越掉越凶,柳严也笑得愈发厉害,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完全停不下来。
说是笑声,时札却听得出来里面越来越重的哽咽和颤抖。
“啊——”柳严一把挥开时札放在他肩上的手,终于嘶叫出声,“既然你爱他,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掺着绝望和痛苦的声音渐渐低沉,柳严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弯下腰,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时札,时札!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若是你不爱我,又为何要来招惹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c受c不c了!”
柳严最后的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带着颤音,嗓子沙哑。
时札看着这样的柳严,目光复杂。
我知道你受不了,可是我还是要这样做,谁让,这是我的任务呢?
对于时空维护工作者来说,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这是强制性任务。
“柳严,你恨我吗?”时札又问。
恨我吧,恨我,你就解脱了。
柳严没有回答。
系统的提示音也一直没有响起。
时札的心沉到谷底。
我不想如此对你,我也想就此放过你,只可惜,你不愿意照我安排的路线走。
你不恨我,所以你会一直伤心下去,直到你对我,彻底绝望。
柳严的哭声渐小,直到最后变得缄默。
时札没有去安慰他,也没有就此离去,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柳树后,一双震惊的眼,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这里是无话可说的单纯的分界线——————————
西华离开了。
时札回去的时候,管家告诉他西华失踪了,问他要不要找人。
时札拒绝了。
还找什么,柳严怎么会无故地跑到他的府里来?自然是西华去找的。大概是西华原本想要自己献身的,怕自己第二天起不来,就在前一天晚上就吩咐人在那个时刻把柳严找来,“捉奸当场”。
西华宿醉,第二天自是没有去取消命令,所以即使时札并未和西华同床,柳严还是来了。偏偏前一夜和时札在一起的,是时守。
一连串的意外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不过时札也没太在意。
反正,柳严是注定要伤心的,因为什么而伤心,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吗?
时札正打算离开,管家告诉他,西华的屋子里有一封信,是给他的。
待时札接过信,管家也自觉离开了。
西华的信很简单,里面只有四个字:抱歉,珍重。
对此,时札也只是一笑而过。
抱歉什么,他们的立场本就不同,何况西华也没有对不起他,尽管是给他下了药,但是结局也很和时札的心意。
只是那个蠢货居然对任务目标起了歉意,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也不知道他的情郎是不是哲师烈,若是,这一句珍重应该留给他自己才是。
哲师烈,可不像是会儿女情长的人。
变故来得很突然。
时札正睡得香甜,就被门外整齐有秩的脚步声惊醒,本想开口训斥的他忽觉不对,披上外衫,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皇宫侍卫。
总侍卫朱离走过来对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之后,对他说道:“大将军,得罪了,卑职收到密报,先帝在时通敌叛国的刘建明之子刘焕在您府中,特来搜查,还望大将军配合。”
刘焕?简直可笑!刘焕早就离开了将军府,他们从哪里接到密报得知刘焕在我府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