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
西华拿了两坛酒去找时札。
“时札,今日陪我喝杯酒吧。”西华难得豪爽地说道,顺手递给他一坛酒。
时札这时候正准备就寝,看见西华来了,一时间有些惊讶,西华作为他的男宠,一直是很避讳与他夜里独处的,如今却是自己找上门来,目的还是喝酒,这就不得不让时札多想了。
但是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时札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看着西华略显苦涩的眼神,也许,西华只是借酒浇愁吧。
“好啊,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时札接过西华递给他的酒向他晃晃。
可是时札没想到西华根本不是喝酒,而是在灌水。
不断地喝酒,不断地劝他喝酒。
像是要灌醉时札,更像是要灌醉他自己。
“不要再喝了!”时札终于看不下去,夺过他手里的酒坛。
西华已经醉地有些神智不清了,唯一残留下的意识趋使他想要拿回被夺走的酒坛,可是眼前一片模糊,重影叠叠,西华坐不住,直接倒在了时札的怀里。
时札看着自己怀里喝得脸红红的醉鬼,躲开他乱舞的手,哭笑不得。
“我说,你不会喝酒还逞什么能,现在好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喝醉?”西华愣了一下,转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正好在时札的脸上拍了一下,“我就是想要喝醉,我要的就是喝醉!”
时札无故被扇了一巴掌,感觉自己实在有些冤,连忙放下手里的酒坛,抓住他乱动的手,免得自己的脸再受池鱼之殃。
“做什么要自己喝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
时札觉得这时候是送上门来的绝佳的套话时机,开始引诱西华开口。
“解决?怎么解决?”西华又哭又笑,显得有些疯癫,“没办法解决!”
“时札,我爱他啊,我爱他”
“可是他不爱我,一点也不!”
“他只爱权力,爱地位!”
时札适时地问了一句:“他是谁?”
“他是谁?”西华睁大眼看着时札,“他,就是他啊。”
说罢又开始傻笑。
“他是我爱的人,我愿意,嗝,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是,”西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拽着时札的衣襟道,“可是,他要我给你当男宠,他要我给你当男宠!他不爱我,他为什么不爱我呜”
西华又开始哭,眼泪都快流成线了,眼睛肿地睁不开,却还在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时札无奈地看着撒酒疯的人,觉得自己刚才套话的行为简直蠢爆了,和这种酒鬼他怎么交流?
“好了好了,我先让人把你送回去好吗?你好好睡一觉”
话还没说完,西华哭着又说了一句:“他要我给你下春/药,要我和你同床,我不能回去的,我不能回去”
时札脸色一变,声音都变调了:“什么春/药?你下了?”
他刚才没注意也就没发现,现在一静下心来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原本还以为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现在却觉得全身的热度都往某一个地方去了。
西华没注意到时守的脸色,浑浑噩噩地点点头,说:“是啊,下在你的酒里面了。”
时札简直要被这个人蠢哭了,可是自己被这种傻乎乎的人下了药,自己岂不是更蠢?怪只怪时札根本没想过西华会给他下药,哲氏皇朝现在还离不开他,哲师烈又不傻,他要的是一个好好的国家而不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又怎么会去杀了他?至于春/药,谁会吃饱了撑的给他下春/药啊!
时札看看西华那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要紧事一样,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