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楞了一下,恍然大悟,伸手就从怀里捞出一把银票递给老鸨。
“这些,找代玉够了吗?”
“够了,够了!”老鸨脸上的喜色压不住地往上涌,恨不得对自己怀里的银票亲两下,“我这就去叫代玉,您稍等。”
说完,转身就走,时札叫住她,她才好像刚刚反应过来,将房内的10个人统统带走。
过一会,时札的房门被敲了两下,在时札叫他进来之后,房门被推开,先进来的是一双文弱的脚,然后是柔弱的身姿,以及怀抱柳琴的白皙双手,再往上,就是一张几乎完美的脸。
这就是代玉。
代玉是那种看着就觉得精致文雅的男人,再加上蒲柳般的身姿和常常挂在嘴边的笑意,非常容易勾起男人的蹂/躏的欲/望。
优秀的花魁,优秀的奸细。
时札看着他过于轻盈的步伐想。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即使是从小练舞,步伐也不会如此轻盈,只有练武练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代玉走过他身旁的时候,时札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但是时札能感觉到,这香味是无毒的。
代玉浅笑着走到矮桌前跪下,把手里的柳琴放下,双手轻轻地放在琴弦上,歪着头问时札:“大人,您想听什么曲?”
“你弹得曲子我都喜欢。”时札看着他,勾唇笑着。
“那代玉便为大人谈一首蝶恋花吧。”
说罢,一连串悦耳明朗的琴声从他指尖轻跃而出。
时札听着乐声,有些入迷,不得不说,抛开代玉的身份不讲,他的琴艺确实高超,即使挑剔如时札,也有些沉迷其中,心情也随着其中的乐声上下起伏,渐渐地身体有些发热
身体发热!时札瞬间清醒过来,这根本不是听琴声会出来的反应!
时札的目光一凝。
他还是被下药了!
尽管知道自己已经中招,时札依旧不动声色,继续听着代玉的曲子,只是不再那么入迷,而是分出心神来试着为自己排毒。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对于这种毒,时札根本无能为力。
——因为这是春/药。
春/药不是毒,只要把欲/望发/泄出来就行,问题是现在房间内只有代玉,他若是想要解春/药,必是要和代玉交/合。而那毒,也一定在下在了代玉身上。但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不对,否则必然打草惊蛇。
这确是有些为难了。
时札的身体在琴声下越来越热,渐渐地眼神也有些恍惚。
这样不行!时札暗暗掐了自己一下,想要用疼痛来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时札显然低估了那药效,当疼痛已然无法发挥作用时,时札也开始有些慌了,正打算不管不顾地杀了那代玉,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劝酒声,在那一片劝酒声中,时札听到了柳严的名字。
柳严!时札勉强保持着清醒,一脸淡然不露痕迹地对正在弹琴的代玉说:“我遇到了一个熟人,去看看,你随意吧。”
说罢,也不看欲言又止的代玉,大步地跨向旁边的房间。
柳严觉得很苦恼,他原就不是喜欢玩乐的人,只是因为邀约的人已然邀请了他很多次,且是可堪大用的人,柳严想要适当地表示一下友好,便应邀前来。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聚会的地点居然会是兰渝楼这种地方。
现在他是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备觉尴尬。
所以在时札大步地走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拽走的时候,他没有想过时札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想过时札要带他去哪里,他只知道,他终于可以摆脱那种尴尬地感觉了。
直到时札在把他带出房间之后,并没有把他带出兰渝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