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去:“我自己会想办法,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我说。
“他呢?”棒子又问,随后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李泽树,对李泽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他不放心我。”我又说。
“他不放心你?你们……什么情况?”棒子皱起了眉头。
“先别问那么多了,这钱你先拿着。亏的10万,是不是借的钱?”我问他。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他还是不接。
“我难道就不能存点钱吗?我也有我的办法。”我差点儿脸红。
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这是苏凛陆陆续续给我的“过夜费”。
“不要!”棒子还是果断拒绝了我,他说,“我自己会想办法。行了,馨宝,你回去吧!”
他叫我“馨宝”,便意味着他已经原谅我了。
我心里一松,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我陪你喝一杯。”
“我们多久没在这里喝酒了?”棒子突然问我。
“最后一次,七年前。”我说。
七年前那一天,我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警察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父亲在上警车前回头,含着泪对我喊:“馨馨,活下去!等爸爸出来!”
那一句话,成了我全部的支撑。让我明白,父爱不会抛弃我。
那一天我很崩溃,几乎丧失活下去的意义。我一个人在这里喝了一箱酒。后来,棒子就带着杨雪出现了。
酒真是发泄的好东西啊,难受时,开心时,失落时,孤独时……它是最好的朋友。
我在码头上长大,从看着父辈们一言不合就喝酒,到后来自己一言不合就喝酒,平稳过渡,就这样从孩童长成大人。
棒子和我一样。
“我去买酒。”棒子说。
“一起吧。”我说。
我对李泽树喊:“李泽树,你回去吧!你明天还要很早起来!”
李泽树走过来,他对棒子礼貌一笑:“我猜你们是要去喝酒,不如,算我一份?”
这家伙分明和我们不处在同一个世界,可是他对我们,却有一种难言的懂。
“我怕把你灌醉。”棒子嘿嘿一笑,笑得有点jiān诈。
“那就看看谁灌谁。”李泽树就笑。
于是,我们走出公园,走到马路对面的超市,他们一人抱了一箱酒,我拎了一大堆零食,我们又往回走,走到纪念碑那里,席地一坐,便开始了。
码头的风,挺冷。李泽树一言不发脱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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