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被我个小丫头片子一吼,吼得没了面子。
我们直接吵了起来,杨雪怎么劝也劝不住,这男人一气之下,没付钱就走了。
我有点儿后悔我这原地bàozhà的脾气,因为这脾气,吃了不少亏。
杨雪可怜巴巴从兜里掏出来三百块,皱着眉头看着我说:“我就剩这么多了。你就不能忍忍吗?冤大头走了,谁帮你付钱?”
我兜里别说三百,三十都没有。我看着杨雪,一下犯了难。
服务员推开门走进来上菜,我眼睛一瞥,就看到苏凛带着个女的从门口经过。
我脑门一热,冲到门口喊了声“苏凛”!
这话一喊出口,我特么就后悔了。
第八章他帮忙解围
第八章他帮忙解围
苏凛还真站住了脚步,他扭头看着我,脸上一脸的陌生。
“安馨,你咋认识他?”杨雪在后面拼命拽我的袖子,语气贼兮兮的。
“对不起,当我没喊。”他的反应让我的心一下冷了,我淡淡说道,“哗啦”拉上了包厢的门。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认识他?那天晚上和你开F那人,不会就是他吧?一般的人,哪里开得起耀达的总统套……”杨雪又开始发挥她的“八卦”本色,絮絮叨叨个没完。
“你烦不烦?别问那么多了!你还有没有备胎,赶紧叫来付钱啊。咱两要是吃霸王餐,会被打死的。”我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棒子是有点儿家底没错,但我也不能次次都让他来擦屁股。他还在台州学院上大学,兜里也没多少钱。
“我打电话看看。”杨雪一向怕我,我一发火,她就什么都不敢问了,乖乖打起了电话。
杨雪说起来也可怜,20岁跟个赌棍结了婚,两年败了她家一套房和一部进口尚酷车。22岁赌棍因为抢劫入狱,他们办了离婚,生下个儿子没人带,只能丢给她父母。
自己婚姻不幸,父母孩子跟着遭殃,我和她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
原本她从前就是我的小跟班,现在我没钱没势了,她还是喜欢和我混。
我们的人生,都在垂死线上挣扎。她比我想得开,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不一样,我内心还有点儿不值一提的梦想。但现实就像沉甸甸的麦穗,压得我气都喘不过来。就像歌里唱得那样,“梦与想早就丢很远,只对返工厌倦。”
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哭丧着脸对我说:“安馨,没人愿意过来,怎么办?”
“我打电话给棒子吧。”我掏出电话,对着屏幕按下那一串号码,还是没有脸拨打出去。
“算了,我已经没脸找棒子了。”我悻悻地说,随后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安馨,“密码123789,里面有钱,你去付吧。”
这张卡里,是那一万块过夜费。这笔钱让我别扭,我不想花,所以存起来了。
“你还有存款?你怎么不早说啊?行啊你,出息了啊,还知道存钱了。”杨雪不明就里的戏言,像鞭子一样嚯嚯抽在我脸上。
“屁话那么多,快去付!”我拍了拍她的翘臀,吼道。
她拿着卡,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这一去,就去了十好几分钟。
我刚想打开门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杨雪就推门进来了,扬着手里的卡,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安馨!苏凛说帐算他头上!让你过去给他敬杯酒!”
“哦。”我木然站起来,真的就去了。
原来,他包厢就在我们隔壁。这北海道的装修很日式,包厢之间就隔着屏风。想来,我两的聊天他听到了。
他包厢里坐着四个人,除了他,还有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就是和他一起来的,长得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