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找极了,你指定的那几个大穴,大部分塌陷找不到入口了,只有一处保留下来了,好歹被我们找到了。我和我大哥把洞口堵上了,在地图上留了标记。地图在我这里。”
“那么,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杀死你大哥的恶鬼,他到底长什么样?”那个声音继续问道,赵向东躲在下面可以看到倚在桥梁扶手上山炮的倒映,但是看不到另一个人的。
“黑灯瞎火没有看清脸,只知道披头散发,出手又狠又快,两眼放绿光。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根本听不见,跟个鬼似的。”
“他还会说话?”老者问道,似乎有些吃惊。
“何止说话,还他妈会拽文言,跟戏台上唱戏似的,也不知道是哪年死的鬼。”
“这些,你没骗我?”
“骗你,他妈我大哥都给他弄死了,我骗你?”山炮激动起来。
“你们拍到什么东西了没有?”
“摄像机被那鬼道士打掉了,大概还在将军庙,你有胆子可以自己去找,不过我提醒你,去晚了就怕被别人捡去了,反正给再多钱,老子也不淌你这趟浑水了。”
老赵下意识地抱紧了包袱,那只摄像机此刻就在他怀里。
“庙里的八座塑像还都在?”
“嗯,还在,不止八座,那里有九座。”
“九座?原来是这样。”
听口气,这老头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那个道士有没有提他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没有。”
“有没有提过玄武宗?”
老赵在桥底不由得一震,他没想到还有人知道玄武宗,竟然还是个日本人。
“什么玄武宗?他倒是没提过。”
“那他说了什么?”老者急切问道,赵向东已经意识到了,这个老鬼子非常的不简单。
“他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他脚踩阴阳两界什么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老者急切地追问起来。
“他当时还问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对了,他还向我大哥打听沧山本地有没有一个叫‘镇沧山’的瓢把子,说此人姓赵,是个杀猪的。”
“真的这么问了?”
听口气,老者一下子从刚才的醍醐灌顶,又变得十分茫然了,赵向东在桥下面大气不敢出,但是听懂了谈话中一点点的玄机,他已经可以猜到那个鬼一样的道士是谁了。
“他还问,如今这一朝的皇上是崇道啊?还是崇佛啊?反正古里古怪不像个人,然后他又说,他有一门长身不老的仙术,可以献给帝王家。”
“吆西。原来是这样。”
上面的这个日本社长好像突然又听出了一些玄机。
“他就说了这些,然后他就突然出手杀死了我大哥。童山,知道的我都说了,我的钱哪?”
“山炮桑,请容我再问一句,这些事情,您没对别人说吧?”
“我艹,江湖上的规矩,你以为我不懂。”
“太好了,我不会亏待您的。”老者十分客气地说道。但是桥底下的赵向东突然觉得上面这个山炮其实不太懂江湖,他的话着实有些太多。
“たむら,こいつを殺せ。”
老者丢下一句简短的话,然后车们打开关上,似乎他退回了车里。然后老赵听到另一扇车门打开,刚才那个步子沉重,下盘极稳的家伙又下了车。
“怎么意思?说好的15万呢?嗨,你狗日的戴手套要干什么?你想坏了江湖规矩?”
赵向东从桥上的影子看到一个高大黑影向山炮逼近,他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上去救人,但是一转念,自己重伤初愈,左手都抬不起来,显然无法动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