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崇风一下子拦到老赵前面,却不说话,另一边凌云也拽住老赵衣服,示意不要开枪。
“大哥,不如让他跑,我总是疑心这条路不是看见的那么简单,你过来看,”说着她蹲下,指点赵向东看蛤蟆脚下的刻字。
“你不是不认识这八十八个字吗?”
凌云也不答话,只是用手在地上捻起一些白色的粉末,似乎是刻字时留下的。
“难道,这个字不是古时候留下的?”
“没错,是不久前刻上去的,所以刻字人的用意,非常值得推敲一下。”
凌云心思细密,犹在担心眼前的一切其实是一个圈套,如果是圈套,不如让老道去踩。但是她没能想明白的一件事在于,为什么要用八思巴文字?显然这里只有广尘能看得懂这种文字,文字的内容也只有广尘知道,广尘疯疯癫癫自然没有实话,但是如果这么推演下去的话,事情的真相就变得模糊起来,暂时她只能用本子将这些文字记下,待脱险后,回去后,找专人调查一下。
“但是,万一他再招来走影?”
“我总觉得,广尘和走影固然是个麻烦,不过眼下最大的难题,还是怎么离开。”凌云抬头望着那只展翅高飞的白色乌鸦,“大哥你想,附近竟然还有一个可以来去自由,不断给我们留下信息的人物,他(她c它),指的这条路,真的是好意?”
老赵觉得凌云想让老道探路其实也有些道理,不过凌云的直觉一向都是往险恶处看人,他倒是并不觉得有人会绕这么大一圈,给自己下一个套,其实不用下套,这里一伙人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阶段。
再看往下跑的广尘,白袍上赫然有了一摊新的血迹,显然爬得太急,崩开了枪伤。此刻广尘正攀着这道直上直下,只有一尺半山宽的阶梯向下,速度也慢了不少,似乎动作开始受创口牵制了。
“奇怪,我年轻时从这山下走过几次,分明没看见这山头上有阶梯,只记得山崖处挂着一道山泉啊?”
崇风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犹在回忆往昔,并且仍然在这道突然出现的小路深感可疑。
“师傅,这条石砌的小路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不可能是新凿成的,你一定记错了?”
“也许吧,为师还是紧跟着广尘前辈的好,他腿上有伤,万一有失,我担待不起。”
“赶上了记得困结实些,别每次都让他跑了。”凌云在一旁冷笑道,似乎在暗示,其实是崇风松开了广尘的绳子。
崇风也不答话,捡起绑绳踹到怀里,一下子钻进方孔向下去了。
赵向东本想拦住师傅,自己先下去,又被凌云从后面拽了一下,凌云还想接着观察一会儿,显然崇风的安危她并不怎么在意。
过了大约五分钟,广尘已经下了二百多米,崇风也差不多下去了五十米,眼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期间,凌云又用望远镜观察了几遍这条小路在山间的去向,确定它确实通向爬松林,怎么看,也不像很危险的样子。
“小凌,你看他们都没事,就算路不通,大不了再回来,你说对不对?”老赵说道。
“我一时也想不明哪里会有问题,但是总觉得不太放心,难道真的不是圈套?”她疑心起来,在她的意识里,没有看到圈套恰恰是最危险的,那意味着实质踩上了圈套。
“要不,我先下去,你最后下?”
“还是我下去吧,你来断后的好。”凌云终于决心下去,至少要拿到电话,这样所有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我断后没问题。不过你得把你的小刀借我用用。”
“要小刀干什么?”凌云奇怪起来。
“咱们总不能白来,我想留点记号。我的杀猪刀丢山峰上了。”
“好吧。”凌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