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个淫贼不能留下,你们偏不信。”
凌云一时愤愤不平起来。
“没时间争论这些个,师傅你倒是快一些。”
崇风用地上散落的布帛困扎一个火把,再从兜里取出油壶,将灯油洒上,正欲用火镰打火,凌云飞步赶到一把抢过火把,然后用打火机打着了。
“你这白捡来的师傅可太笨了,真够耽误事的。”
“你简直血口喷人!”
不待崇风反驳,凌云已然飞身到了楼边,抬手将点着的火把扔了出去。但见火把呼呼飞向石桥,不偏不倚正掉在桥中。那群矮小的身形,在火光中一下子显得扭曲高大起来,显然就是走影。老赵略歪过头(机枪照门和准星左偏),对着隐隐绰绰的目标,打了几个点射。
只听桥上发出了一连串如同丧家犬挨了棍子般的哀嚎声,显然有走影中弹了。走影倒也不傻,挨了枪子儿即可后退,弹并不走远,仍然可以听到其在对面的叫声。
见走影稍退,老赵乘机按下卡榫卸下弹夹,以飞快的手法换上第二个弹夹。
这功夫,头上广尘的尖啸声又起来了。
“还没干死他?”
凌云向后一跃到了屋子中间,这次她不想乱扫,只是凝神分辨其头上的尖啸声方位。之前屋顶已经被她打出了几个洞,广尘在这片方寸地方腾挪时,偶尔也会挡住漏近抢孔的月光。
楼上走动声再次想起,凌云抬手就是一梭子。
只听得“啊!”的一声,广尘重重地摔下,然后一袭白影,就从赵向东的眼前呼地坠下了月仙楼。老赵没工夫探头去看他死活,他必须不停地对桥上涌过来救主人的走影射击。
走影经察觉到了主子有难,疯狂地向前冲来,若不是石桥狭窄,早就冲上月仙楼了。几轮射击中,老赵已经看到6只走影中弹掉下了石桥,那疯狂劲,看得他胆战心惊。
“该死,快挡不住了,老头子,快去把手榴弹拿来。”他一边扫射,一边大喊起来,也顾不得叫师傅了。
“好。”
崇风正想下楼看看广尘还有没有救,被徒弟一喊,赶紧从身上取下背包,解开了扣。
“这东西怎么用?”
“简单,拧掉后盖,看到拉锁,使劲拽。”
老赵说道。
过了一会儿,只听崇风说:“好了,那绳子拽掉了,接下来怎么办?”
赵向东回过头来,只见老道手里擎着一颗嘶嘶冒烟的手榴弹,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傻x,快扔了它。”
老道一惊,手里的手榴弹又掉回了背包,与其余5枚手榴弹混在了一起,黑灯瞎火的,一时找不着了。
“咦?怎么不见了?”
凌云站在一侧,看着崇风如同慢镜头一般,缓慢地在冒烟的背包内寻找着那颗手榴弹,她意识到,自己决不能置身事外,否则一块儿玩完了。
凌云丢了手枪,飞身抢到,从崇风手里扯下那个包,紧走两步,将冒烟的背包从窗口抛了出去。
“你师傅就是一个白痴。”
她扔得有些猛了,背包落地后滚到了桥面上。一声巨响过后,走影的叫嚣停止了,紧接着而来的,是令人胆寒的桥梁崩塌声。这座桥在这里伫立了六百多年,今天终于寿终正寝。
“瞧瞧你干的好事,”崇风大喊起来,“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
凌云看着眼前的一切,头脑有些定格。走影在桥对面的尖叫声,渐渐地远了,显然它们是有一些智力的,眼看主子救不得了,也就散了。
“也许还有办法?”
她木然地捡起手枪,走向阶梯往下走。赵向东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这个她认了,谁让自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