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床底下有没有?”赵向东问道,他还在操心找尸首。凌云假装没听见,其实还是有一些生气。赵向东哪里能猜透她女孩儿的心思?自顾自走到圆形门罩架子床前,翻身趴下,结果很失望,下面也没有死尸。
“死到哪儿去了?非他妈找出来不可。”
他丢下凌云走出了小阁楼,出门有转角楼梯,中厅四周纱帐随风摆动,多少遮挡了他的视线。
他拨开几条粉薄纱帐,来到正厅。四面墙上有不少字画,蒙了不少灰,看不太清,不过他也懒得看。正厅四面各有四间隔间,他走马观花,草草翻看,除了一些桌子和文房四宝,女人的素色衣裙外,没有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东西。
最后只剩下在大厅中央没有探索了,正厅中央,有屋顶上吊下的四面淡色纱幕,严严实实地遮掩着什么东西,穿堂的冷风吹过,黑纱微微飘起,里面隐约像是有一口立式大柜子。
老赵丢下手上的一方砚台,抄起手电筒径直走到黑纱前。此时外面的光线越发的暗了,他也没仔细想,抬手撩开纱帐,不由惊得倒退了半步,那里竟然是一口竖着的棺材来着。
“我操,什么风俗?”
凌云正在外廊察看琉璃瓦下储水\过滤系统的运作,被赵向东这么一惊一乍的,赶紧掏出电棍从后面赶来,见到这口立着的棺材,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这口竖立楼宇当中的漆黑棺材是空的,并没有赵向东预言的死尸存在,棺材盖子一直就倒在地上,这里太暗,赵向东刚才走来走去,也没看见棺材盖。
“为什么会有棺材竖在当中?”凌云也颇为纳闷,“你看看,是什么材质的?”
老赵走上前摸了摸,细小扎手的颗粒从棺材上搓落下来,与一般铁锈还不同,像是一口铅制的棺材,大约4寸厚,想来重量惊人。赵向东试着抬了抬地上的棺材盖子,纹丝不动,至少有半吨重。
“这座楼还真是他妈的邪门,楼顶按上这么一口古怪的棺材?。那具死尸又不在里面。一定躲起来了?”他打开手电四下照射起来。
“别找了,这儿没死尸。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得快离开这里了。要不然赶不及上钟楼了。”凌云也打开手电说道。此时已经是六点三十分了,离每夜山巅上的敲钟时间还剩下一个多小时,显然应该先去那里才对。
“对,还是明天再来仔细找。就不信找不到。”两人走到正厅一侧,寻找那道悬梯机关,果然找到开启方法,是由一个绞盘牵引着两根铁链收放梯子。赵向东松开铁链,慢慢摇动绞盘,扶梯吱吱呀呀慢慢向下,然后咣当一声,重重掉落在二楼的楼道上。
正准备摸黑下楼,突然间一袭白影从从天花板落下,飘飘悠悠挡在了眼前。赵向东眼快,一肩膀撞开凌云,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却似踢在了棉花上。那条白影向后一腾挪,晃悠悠落在了阶梯上。
赵向东摆开架势护住前心,反手用手电光柱疾扫而过,定睛一看,原来是从楼顶落下的只是一张画,并非一个人或者其他的活物。
“也许是这部绞盘触动了什么机关吧?怎么突然就从头顶上掉下来了?”凌云走过去,捡起了那副画。她上下看了几眼,是一幅人物画,中央已然赫然有了赵向东一个脚印,而且纸质也有一些破损了。
“我没踢坏文物吧?”
“已经破了,不过你也是无心之失。”
两人站定,各执檀香木画轴一角,一起端详起这幅古画,只见画上是一名紫衫女子的侧影,其人正依着栏杆眺望的远方的残月,不过可以看到一侧幽怨的眼眉。
凌云看得颇为仔细,但见着画中的女子虽然只是露出一腮,却足可见其是何等的俏丽,云鬓上有一支银质凤钗似乎就是刚才自己摆弄的那一支,好像真的比自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