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说瞎话。“二叔有心了,我和父亲经常忙于公务,太太又要照顾人,不就是要二叔多来陪陪老太太吗?”
“琏儿,你这是什么话,百善孝为先,公务再多也要顾着老太太。”贾政睁大眼睛瞪着贾琏骂道:“刚刚老太太还说这里吃的比不上原先我府上的,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二叔别气!你是不知道啊,府上欠户部的银子,我们是缩衣节食凑出来的,如今哪里还有余钱?”贾琏耷拉着一张脸,向着贾政诉苦:“二叔是分出去了,可也该知道府上的一些情况才是!”
贾政不说话了,他觉得贾琏说的有理,毕竟自己分出去的时候是对过账的,可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
“没钱当什么出头鸟?”贾政没好气地朝贾琏说道:“就为了出点风头,把府上百年的基业都搭了上去?”
贾琏小心地陪着好话把贾政请走了,他和贾赦不一样,他是晚辈,没有必要就不能和贾政起什么冲突,只能说是名声害人。
贾政窝了满肚子的火离开贾赦府上,恰巧就遇到了贾雨村。贾政自认为与贾雨村交情不错,就主动上前打招呼。恰巧贾雨村也想找贾政,就为了贾家拿出来的那笔巨款。
“存周兄,你可是不说实话,前段日子还跟我抱怨说没钱,这一下子怎么就多了这么多出来?”酒过三巡,贾雨村就开始试探了。
贾政心里正为这火着呢,哪里憋得住话,“雨村有所不知,我那大哥也是打肿脸充胖子,现在过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贾雨村一听就觉得不对,他还打算参贾赦一本,怎么可能没有做过调查,在他计算来,贾赦应该还有不少余财才是,当下就反驳了。
“存周兄想是被蒙蔽了,这家无余财怎么可能拿出大笔的银子?”
贾雨村的反驳反而激起了贾政,偏要说贾赦没钱。要说贾赦现在过得不好,那出彩的不就是他贾政了吗。再加上酒喝的急,有些上头了,贾政说起话来就有些不管不顾了。
“雨村,你还别不信,我大哥那府上连我府上的三分风光都没有,奴才丫鬟更是少的可怜。他一个户部侍郎过得还不如我一个工部员外郎呢!”贾政打了一个酒嗝,有接着说:“他那想法我也猜得出来,他现在是户部的,官还不小,指不定就借着这机会更上一层楼了!”
贾雨村可贾政有些上头了,反而觉得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可贾政说的和他自己查的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也不知该信哪个好。有心自己去贾赦府上看看,可偏偏和贾赦没那个交情。
贾雨村最开始的时候就看不上贾赦,所以只与贾政结交,后来得了王子腾的保举,更是直接与贾赦撕开了关系。
自己也不是御史大夫,而且贾赦刚刚还上欠银,上头对他正满意。要是自己上了本,结果却和贾政说的一样,那自己这官场生涯也算完了。
一时间贾雨村是左右为难,看着埋头苦喝的贾政更是恼怒。他原本是打算从贾政这里多套一点话,最好是当了自己的证人,可现在都成空谈了。
“存周兄,看你好似烦恼甚多,不如一吐为快!”贾雨村是打着搬不倒贾赦,先铲除贾政也不错的想法。
好在贾政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只捡不重要的说出来。“还不是银子的事,你说说,这凑出银子也不给我些,送去户部谁记得他的好?这只要是世家,就没有不欠的,偏偏他要做好人。”
贾雨村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急忙追问:“这京里的都欠着银?那王家有没有?”
“怎么会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欠下的,还有不少呢!”贾政心里其实也犯着嘀咕:这京里几乎都是欠着户部的,可京里哪里有什么大开销,也不像甄家接了几次驾,也不知道这银子是怎么欠下的。
“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