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地问:“我该怎么去改变?”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提意见,以后的事就要自己拿主意了!”贾赦先打了一针预防针才接着开口:“整顿家学是最重要的,现在家学里的那些糟心事你不会不知道。你我都不是什么读书人,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条出头的路。俗话说,‘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家学的环境变了,总有好学的小子。”贾赦笑着说道:“对了,该给蓉儿说个续弦了,不求其他的,只求能管好家的,最好是书香门第,我们这些人是不行了,小一辈的才是鼎梁柱。”
“伯父,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只是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提醒我的!”贾珍奇怪地问。
“珍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对你说琏儿对你的族长之位虎视眈眈,你信或不信?”
“大概会信吧。”贾珍本来是想说不信的,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说了信,“琏儿现在是把我甩开一大截了,要是他想当族长恐怕也有不少人会同意。”
“这不就是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就好像你不会去问琏儿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心里的隔阂有时候行动言语间会不自觉带出来,倒是假也会成真。要真到了最后一步,又有谁还会管一开始是不是误会?”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吗?”贾珍突然觉得很头疼。
“有,就是长房的能力大,心里有了底气也不怕挑拨了!”贾赦鼓励说。
“这还真是为难小侄啊!”贾珍苦笑着说:“这些事都是以后了,再说吧!”
“今日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记住,如果事不可挽回就分宗吧!”贾赦十分严肃的对着贾珍说道:“即使一分为二也绝对不能内讧!”
贾珍听到贾赦这严肃的语气好像明白了什么,忙点头应是。之后又说了一些闲话就告辞了,连过来的目的都没有说。不过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原本也只是过来求个心安罢了,说与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贾珍是急急忙忙地走了,贾赦也离开书房往花园走去,在月色,烛光下赏花也别有一番风情不是吗?
贾赦坐在亭子里,看着月色,只摇头感叹这一切又是谁算计了谁?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只是现在还是一颗能“冲锋陷阵”的棋子,不用担心被舍弃了。
“请老爷安!”贾赦正想着往事,冷不防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迎春。
“这时候你就该呆在屋里,夜深露重对你没好处!”贾赦难得柔情一回。
“时辰尚早,往日里也没这个时间就休息的。”迎春小声答道,然后又好似下了决心地对贾赦说:“我有事和老爷说。”
“是探春丫头的事吧!”迎春一开口贾赦就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了:“皇家的事我们是没有反对的权利,况且这事已经下了明旨,没有改变的可能了!要是有心,就过去和她多说说话也就是了,其他的却不能轻易应允。”
“可三妹妹她不愿意的啊,皇家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迎春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大不敬!”贾赦看着迎春说道:“嬷嬷没少教你,怎么就没记住呢,有些事只能心里想想,嘴上绝对不能说的。”
迎春也只是一时口快,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老爷教训的是,迎春知错了!”
“你要是有空就绣些东西与她,这样也能给她个念想。”贾赦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许是她的缘分也说不定,探春丫头才某些方面来说是强了你不少,她未必不能过得开心。”
迎春本来就是一个心思通透的人,知道就王夫人对探春的态度发展下去,探春也许不是当续弦,就是被送去讨好人,无论怎么样都比不上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