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公公的事情?”卢明峰又皱皱眉,怎么郑家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
“五千两银子就放人。”卢晓娴叹道,“这两天仕奇一直在筹银子,城里那几个铺子一直在亏损,现在郑家只剩个空架子了。”
“唉,真是一家不知一家,以前看郑家多么风光。”罗氏叹了一声,又疑惑道,“只是那个李成田突然变成郑佰成的儿子,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若是认了亲,倒也是件好事,怎么又弄出绑架老子的事情,真是看不出,那个李成田文文弱弱的,怎么净干些出人意料的事,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心理不平衡呗!”卢晓娴望了望窗外,见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继续叹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仕奇筹不到那五千两银子,难道他们会真的撕票?”
“我看不会。”罗氏摇摇头,“哪有儿子绑架老子的,最多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家而已。”
“但愿如此。”不管怎么说,郑佰成毕竟是自己的公公,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也会很难过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
一家人又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竟然是两个妙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进来,目光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看了一圈,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娇声道:“听说你家闺女是郑佰成郑老爷的儿媳妇?”
“正是,不知两位姑娘?”罗氏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
“是就好,免得找错了人,你们说我们青楼女子胡搅蛮缠。”红衣女子触到不远处那个空空的羊圈,掏出手绢,掩了掩口鼻,一本正经地说道,“实不相瞒,郑佰成郑老爷前段时间在百花楼还欠我们一百两银子,当时以为郑老爷财大气粗的,马上就还了,谁成想他再也没去过,你们说,这一百两银子,是你们替他还了呢!还是我们去城里找他?”
卢晓娴在屋里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忙穿好衣裳,往外走。
这个公公怎么处处有风流债?
罗氏听了,当下有些尴尬:“你们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另一个女子愤愤地掏出一张纸来,送到她面前,冷笑道,“这个够吗?”
卢晓娴上前接过看了看,不错,的确是郑佰成的落款,无奈道:“好吧!我去给你们拿银子。”临走的时候,郑仕奇还体贴地给她包袱里塞了两百两银子,说是让她在家里花销用,她还说用不了这么多,谁知道,刚回来,一百两银子就没了。
“少奶奶果然是个痛快的,难怪李老板说,只要见到少奶奶,这银子就要的回来。”另一个绿衣女子满意地笑笑。
“李老板?”卢晓娴刚走到门口,听她这样说,忙回过头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李老板是不是李成田?他现在在哪里?”
“李老板就是李老板,谁知道他姓甚名谁,我们又从来不问客人的名字。”红衣女子不悦地瞪了绿衣女子一眼。
“是啊,我们怎么能知道呢!”绿衣女子只是讪讪地笑,触到卢晓娴的目光,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卢晓娴心里不禁一动。
难道他在百花楼?
“哎呀,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的,赶紧还钱就好,问那么多干嘛?”红衣女子催促道。
“钱我肯定是要还的,可是刚才我一想,若是明天你们又变出这样一张借据来,那我们岂不是永远填不完的无底洞?所以,我必须要见你们老板娘一面,证实一下。”卢晓娴见两人面露不悦,浅浅一笑,“难道两位姑娘来我家讨债,你们老板娘不知道?”
“她自然是知道的。”红衣女子愤然道。
如果老板娘不知道,她们能出来?
“那咱们走吧!”卢晓娴笑笑,“只要我知道我爹就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