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张郃正带着几千大戟士操练的兴头正起,忽然接到前方斥候来报:“禀报将军,城外二十里出现大批不明马队,他们并非军队打扮却是训练有素,正排列成锥形骑阵往阜阳开来!”张郃闻言,不禁大喜过望:“好,来的正好,传令大戟士迅速将城防移交给孔太守的部队,全体进入瓮城备战!”阜阳自从数个月之前被吕布选定作为联军大本营后,便由贾诩亲自主持设计,除了加固城墙以外,还在最前方修筑了一道瓮城,城墙高达十余丈,分布着大大小小近百个射击孔,配备着最具杀伤力的硬弩数百,城墙上修筑的异常宽阔,距离女墙二十步远的地方一架架投石器早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着敌人送上门来。
驻守在各城门的大戟士接到张郃传令,迅速移交城防之后各自从不同方向向瓮城飞奔而去。张郃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远远地看到地平线上涌动着无数条黑线,由远及近速度迅猛,他们手握长矛,弓箭随身,虽然穿着平民百姓的服装,却依然无法掩盖他们训练有素的身手,锥形骑阵之后紧跟着万余步兵,他们两千人一组列成五个方队,每个方队中簇拥着三架掷石器,十架云梯井然有序的缓步向前,目测敌军人数不会少于两万,但是凭借两万步骑兵就敢攻击城池坚固又有近三万联军驻守的阜阳,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第一次上战场的大戟士们显得格外激动,自从组建至今快有五个月了,一直在操练操练,身为战士,压抑着骨子里潜藏的对鲜血和死亡那种敏感与渴望的感觉是很痛苦,此时面前的敌人在他们眼中似乎不是敌人,而是待宰的猎物。身边副将对着张郃抱拳道:“将军,您说是什么人如此不知死活敢来偷袭联军大营?”张郃笑道:“管他是谁,既然愿意把脑袋送来,咱们又岂能拒之门外啊?”副将闻言,不禁笑道:“将军,言之有理,我等只需大杀一场便可以了。说到这里,张郃忽然问道:“文博那里怎么样?”副将抱拳道:“朱灵将军引着五千军马依山结寨,武安国将军也带着三千步骑兵赶去相助。”张郃舒了口气,放心道:“如此,我等便可放心鏖战了。”
此时带队进攻阜阳的正是潜伏多日的袁绍军大将颜良,看着城上列队整齐的大戟士们,饶是勇冠三军的颜良此时心中也有点发憷,不过他并不害怕,身为一个武者,怯阵是耻辱的,于是他挥舞起手中的齐凤朝阳刀大喝道:“全军备战!”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几千骑兵迅速变换阵型,由锥形变成双插阵,兵分两路奔着瓮城的大门冲了过来,眼看着距离城墙越来越近,颜良心中不禁狐疑起来:明明自己已经进入了敌军射程之中,张郃为何还不下令放箭呢?潜伏在阜阳这几个月中,颜良早已经吧把城中的兵力配置摸了个一清二楚,吕布派遣的协助孔融留守阜阳将领正是以守城闻名的张郃张儁z,这吕布帐下猛将大多擅长战场对阵,而以守城著称只有两人,一个是高顺,另一个便是张郃,当初张角率领黄巾主力四十万兵困昌平,就是这张郃带着几千城防军和义勇硬生生挡住了张角大军三天的进攻为吕布援军的到来争取到了时间,如今自己兵力不占丝毫优势,和这样的对手交锋战前颜良可是做了无数的准备,包括进攻的战法c运动的路线就在颜良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最前面的几十匹战马忽然发出一声惨叫齐齐的向前栽倒过去,颜良定睛一看,发现,那些战马的小腿全部陷在了被敌军用枯草伪装的陷坑中,战马冲击的力道何其强大,短短一瞬间马匹的小腿骨便被折断,马背上的骑兵们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掀翻在地面,与此同时城上的张郃令旗一挥高声道:“放箭!”如蝗虫般密集的箭雨转眼之间便落到了一众骑兵的头上,数百训练有素的士兵顷刻间便丢了性命,剩余的骑兵们为了躲避箭雨慌不择路之下纷纷踏进了陷坑中,于是数不清的战马嘶鸣声在颜良耳边此起彼伏的响起。
颜良挥刀挡下几支射向自己的羽箭后,立刻高举战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