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南门前,车骑将军何苗的车队被守门的吴匡部下的羽林卫士兵给截住了。
“站住,车上什么人。”守门的伍长拿着长矛走上前去谨慎的打量着面前的车队“现在已经宵禁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城门,都给我滚下来。”随行的仆人们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连忙走下前去从衣袖中取出一定银子塞在伍长手中,只可惜这守门的军官都是吴匡一手栽培的,和往日那些酒囊饭袋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只见伍长挥手将银子扔在仆人的脸上,指着他大声道:“贿赂守城军官,依照大汉律法以某犯罪论处。”话音刚落,几名高大的卫兵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准备架住这仆人。
“且慢!”就在两人即将拿下这仆人的时候,不远处马车上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众人正诧异间,只见何苗阴着一张脸在一名仆人的跟从下缓缓来到那名伍长面前,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瞪了他好久,只瞪得伍长感到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啪!”何苗并不言语,抬手一个耳光打在那伍长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身边的随从立刻走上前指着那伍长说道:“你呀,你呀,大将军今日到城外各军中巡视,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才回来晚了,你怎么能拦截将军的车队呢?”说着给伍长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名随从从一张嘴开始便令这伍长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这是就是说不出来,疑虑之下那伍长并未及时答话,而是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何苗见状,不禁勃然大怒,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四个耳光下去直打的这名伍长眼冒金星嘴角崩裂,在身边卫士的搀扶下才晃晃悠悠的勉强站住,或许何苗懒得再废话,打完人之后扭头便上了车,守门的几百卫士被这一通大嘴巴吓得不轻,根本不敢再次上前盘查,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在原地目送着车队进城。
“将军,将军您怎么样?”卫兵将那伍长扶到卫所之中,看他两眼发直,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连忙询问道:“要不要属下叫军医来?”恰在此时,刚刚从军营赶来巡视城防的吴匡走进了卫所,一路走来早就听部下说了刚刚何苗颐指气使的事情,恼怒之余,吴匡连忙快步进了卫所询问道:“没事吧?”众人见吴匡到来,不敢大意连忙起身行礼。在他们心中,吴匡的地位可比何苗崇高多了,吴匡毕竟是何进一手提拔起来的,其能力武功虽不算顶尖可是至少羽林卫将士心中敬佩他信任他,而何苗在羽林卫将士眼中只不过是个依靠权势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酒囊饭袋而已。
那伍长对着吴匡行了一个大礼道:“回禀将军,末将没事,将军,您见过没有眉毛的男人吗?”此言一出,吴匡不由的感到一头雾水,忙问道:“什么没有眉毛?你看到没有眉毛的男人了?”那伍长抱拳回答道:“禀报将军,适才末将带队和车骑将军车队交涉时,末将看到车骑将军身边有一名随从没有眉毛,而且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腔调也十分怪异,末将行伍多年,阅人无数可也没见过这等奇人异事,倒像是女人的魂魄男人的身子。”吴匡原本混沌的思绪被这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只见吴匡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叫道:“原来如此,这人是没种的阉党,原来这何苗早就和张让一党有勾结,我说怎么当初大将军传令各部将领齐集大将军府议事时候没有看到何苗的踪影,现在看来,多半是他暗中通知十常侍才导致大将军身死,太后那宣召的懿旨十有也是这恶贼逼迫的。”
何苗自从执掌洛阳羽林卫以来,声色犬马薄待士兵,数万羽林卫将士早就心怀不满了,眼下听吴匡分析的头头是道,顿时群情激奋的对吴匡说道:“岂有此理,身为同宗兄弟居然勾结宦官逼迫妹妹害死兄长,将军,您说怎么办,弟兄们都听你的!”此时的吴匡虽然冲动,但也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非常清楚一旦杀了何苗自己就彻底和朝廷翻了脸,必须找一个更大的靠山来作为依靠,眼下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