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管锒铛入狱,这在宋家一路发家以来c可是头一遭沾惹到牢狱之灾的大事!
陈氏躲在祠堂里等消息都要等疯了,没想到没能等来宋妈妈c却等来了盛怒的宋成祈与老太爷!
又哭又赔罪又悔过了老半天,三人终于定了说词;还没能等到张氏拿了中馈,提前走出祠堂的陈氏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将所有权利又给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可田总管再有一天就要公堂问审,这几天大牢里完全不准人探视──就是让下人花了大把的银子,人却不但没看成c反而还跟着被关了牢里头!
几次下来,宋家的人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
就是不晓得,以田总管那等软骨头的性子,到底会咬出多少人来?
“这宋鸾华真真是不可小觑!”陈氏看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对牌,手还一面摸着放在茶几上的鱼鳞册,再想着这两天来的林林总总,心里暗暗地盘算道,“虽然不知道她都用了什么方法,可看着这次沙地的事儿;想来八月上缴稻谷的数目,二房肯定是能拿出来的可望月楼的契子”
要是大房能同望月楼签下长期固定的契子,那么宋家的名声c不c是宋家大房的名声,只怕将远远传过景中镇路向更远的城邑传去!
偏偏宋鸾华不肯让出那沙地!
“古妈妈──!”陈氏皱紧了眉头,怎么样也不甘心将那份契子拱手让给二房。
“夫人。”古妈妈知陈氏这几天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好,再想着最后可是由自己和田总管接的头,她难免是跟着七上八下的。
“??不是有个姐妹的女儿,是县令大人的通房么?”陈氏攥着手里的帕子,紧皱着眉,缓缓地说道。
“这”古妈妈心中一跳,直到陈氏又是不耐烦地再问了一次,这才是小心翼翼地说道,“有是有不过那家人自从跟着飞黄腾达后,也就不怎么常连络了”
陈氏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连络的上就好。
“人一但腾达了,还能不忘旧友就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了!”陈氏顿了顿,说道,“要是让??去活动活动,能有几成的把握可和县令大人搭上话?”
“这”古妈妈左右难为地扭了下身子,“夫人,非是奴婢不肯办这差事就是透过我那姐妹的女儿吹枕头风,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纵使再是受宠的通房,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把事办成的!”
陈氏一听,也晓得自己想得差了。
“而且,从外头走路子太远c夫人倒不如从里头化解,说不准还能快些。”古妈妈那三角眼咕碌碌地转着,小声地说道。
“哦──?”陈氏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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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香苑。
宋鸾华难得没有紧逼着自己画齐最后的三十株稻禾,反而是略显悠哉地琢磨着一幅四君子图。
宋成柏的生辰再没几个月就要到了,若是想画上点正式的作品当作礼物,没有各把个月的时间先慢慢构图准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昨天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硬是狠狠地断了陈氏在前院的一节臂膀,将田总管给送入了牢里。
再佐以刘师爷的手段,想要在短短三天内c凑齐所有的人证物证,那可不过就是盏茶的功夫。
想来后天公堂问审,依着田总管这几年与大房的关系,肯定能带给陈氏无穷的‘惊喜’!
即将到来的胜利果实,滋味美好的叫人心驰神往
“姑娘──!”扶桑神色匆匆地提着裙子,一路从大门一路奔到了宋鸾华的闺门前,不顾形象地紧张说道,“您快快做好准备!”
“扶桑,什么事儿这般着急?”宋鸾华看着扶桑跑得满脑门的大汗,心里维维一紧,面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