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被迁怒的崩碎成渣,视线又触及夺目的桃花林,又是勃发出冷厉的光,悉数在眼前枯萎,刹那便没了先前怡人的景致,充满了凋零的残败。
天帝到时,看见好友就跟负气小孩搞破坏,不由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描金扇子,面上却尽是的笑,“啧啧,朕不过说了你几句,要不要这么生气,连朕当初与你私下闲聊的地都毁的彻底?”
“不行?”冷冷的挑眉,无欲无求的眸冰寒的仿佛被风雪覆盖,俊容还是老样子的七情不动六欲皆无,实则那双被寒冷覆盖的眼,正交织着名为想念的东西。
压制,不停的压制,清绝男子转瞬间便将这寸天地毁的没了样子,徒留尘埃飘动,以及枯残的桃花瓣在空中飞旋,天帝微微蹙眉,颇为苦恼的摸着下巴,“孤逸,朕看你总修炼把脑子修傻了,你也该四处转转,省的每次你一出关就搞的惊天动地,害的天奴工匠个个苦瓜脸。”
赶紧转转吧,就算不承认想念那位妖祖,兴许你与她会不期而遇呢。
就是神仙也要讲个缘字,看你这么憋闷,真是叫人替你心疼呢。有时候,人活的太清醒,反而是一种痛苦,尤其明白自己的责任后,更是最难熬。
人,是他亲手推开的。
人,也是如他的愿,乖巧的跟魔君相亲相爱云游去了。
只是
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会那般想念昔日让他“揪心”的呱燥身影,会那般想知道她到底过的好不好,想知道她口中那句喜欢是真是假!
“为我不做魔君,可愿?”
“好。”
花娆询问魔君的那一幕,仿若定格在脑海里,那潸然泪下的晶莹每回想一次,心中便莫名升腾起不知名的恼怒!
孤逸不清楚为什么看见她哭心里就不舒服,但他的的确确是不喜欢看见那张脸流泪,若非当时她的身边有魔君,他一定恶狠狠的抹去花娆眼中的泪!
那样恣意的人,是属于快乐的,不该有悲伤!
茫然的离开天界,这些年孤逸去过很多地方,若是花娆在的话,定然会发现他下意识去的地方,都是曾经有花娆陪伴去过的地方。
妖界,小狼妖已是俊挺的少年,那些当年跟花娆肢体亲昵的俊美妖精也娶妻生子了,听他们说魔君如何如何对花娆的好,绝尘男子面色不动,无波无澜的眼却覆盖上了更冷的冰雪,遮住了一切情感流泻,只是道了一声:“这样便好”
真的好吗?
看向凝立花娆洞府前的冷情上神,成家立业的俊美妖精们互视一眼,无不觉得奇怪,听说小娆与魔君在一起都是他一手促成,如今却沉思站在人家的门口,莫不是动了心?
可能吗?
当年他有多讨厌小娆纠缠,只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妖精们否定了孤逸喜欢花娆的猜测,转瞬窃窃私语:“你们说冷情上神是不是又惦记上了小娆手里的上古神器?”
众妖大悟,“难怪他这么殷切盯着小娆的洞府。”
听他们胡说八道,孤逸嘲弄的勾唇,上古神器?如今四海升平,他又何需花心思挖走花娆的神器?若不是当年神魔对立,隔三差五的总要斗上一阵,身为上神的他何须操心诸多流血?
落寞的转身,如雪的衣袂飘飞,此地已无相见之人,何苦守候?
回到天界,得知府邸已经修好,孤逸并没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太上老君的兜率宫,看着置身炼丹炉的小芝,孤逸衣袖一拂,小芝便重获自由了!
乾坤伞一撤,小芝顿时破鼎而出,站在清冷男子面前,历经无数岁月的眼不由闪过一丝诧异,定定注视他妖冶的眉间,佛家朱砂居然闪动血光,这是入魔的前兆!
“走吧。”冷淡的丢下两个字,既然花娆解了天人五衰,便没必要困着小芝炼丹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