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宫里面两个嫔妃受罚降了位份,让那些绞尽脑汁想在皇帝面前露脸的嫔妃们安静了几分。因为她们知道,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下一个被罚被降位份的就是自己了。
瞧瞧柳良人柳絮就是因为话说的太多,惹了陛下不快,才被罚的;再看看任选侍,在凤栖宫门前受了气,找了江太妃来给她出气,结果呢?照样被罚了,要不是任妃受伤,现在这任选侍应该在平人宫里禁足罚抄呢!听说,当时江太妃在和帝后辩驳时,都没捞着好处,最后灰溜溜的从凤栖宫里出来回了北院。
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诸妃不得不慎重。急于上位没好处,循序渐进才是真道理,对于陛下,她们可以慢慢来,用不着第一次就非要对自己另眼相看不可。聪明点的都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不聪明的,一根筋的人,她们还是想要快速上位,有的认为自己有了美貌和才情,只要稍用手段,就能引得陛下的注意。
于是诸妃就分成了两拨,一拨对着陛下献媚献殷勤不断,一拨则安安静静的,力求用真心打动陛下这块大冰山。
可是效果都不显著,每一拨里只有一两个得了皇帝的青睐,其中还有两人被皇帝赏赐了。
毫无疑问的,这几人成了诸妃的攻击对象,尤其是那两个得了赏赐的。
看着她们斗来斗去的,温琤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上一动。至于杨天媚,她没有参与进去,独来独往惯了,她又特意低调了下去,在萧澈那里也不是装的特别楚楚动人了,尽管如此,萧澈也会时有时无的和她说句话,给杨天媚照成一种萧澈心里有了她一点位置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杨天媚自我感觉良好,在众妃的争斗之中,她独树一帜,既不参与,也不显摆,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得宠了,众妃也就将她忽略了。
对于杨天媚的做法,温琤暗暗点头,这样才配做她对手。其他女人,说实话她都瞧不上。
今日里,杨天媚做了糕点,带着宫人去了太和宫。她打听了萧寻的事情,这次的糕点做的软绵可口,又熬制了一小碗羊奶蜂蜜茶,相信这样的食物,萧寻是可以吃的下的。
杨天媚去了萧寻那里时,温琤正在欣和宫里。
任妃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本就伤的不重,只是为了任艾草,她特意在床上躺了六天,这六天里,任妃装着头疼,御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知道这位是在装,也不能直说,就给她开了安神的药。
这些药熬好之后,任妃就吩咐任艾草全部都倒了。
任艾草这几天里除了照料任妃外,就是待在这间屋子里抄写宫规和经书。任氏姐妹父母健在之时,是跟着父母学过写字的,后来战事兴起,父母不幸身亡,任氏姐妹一路逃亡,被萧家收留,任芊芹有幸跟在萧夫人身边,被萧夫人教着认字写字,任芊芹学过之后,又教给了妹妹。所以这对姐妹俩,都是识字认字,也会写的。只是任芊芹写的不错,任艾草就写的不行了。
温琤看着手上几张纸上面写的没规没矩,也没形体的字,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任艾草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着。
任妃坐在椅子上,面色柔和,头上的纱布撤了,用了一块方纱布贴在了额上的伤处。
“任选侍诚心颇足啊。”温琤将手上纸张放在了案上,染着寇红指甲的纤细手指轻轻拢了拢金红色的袖口,神色愈发温和,“你们姐妹果真是情深意重。”
任妃低眼笑笑,“娘娘这话,倒是说错了一点,任选侍抄写经书,倒也不全是为了妾。”
温琤“哦”了一声,略有兴趣的看向任艾草,“任选侍,你说说。”
任艾草低眉顺眼,福了一福,“除了为任妃姐姐祈福之外,婢妾还是为了自己的所言所行恕罪。婢妾做了太多错事,惹了皇后娘娘c陛下c江太妃不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