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驾到。”
声音刚落,便见皇后快步走了进来,面色不愉。
小庄徐徐起身:“娘娘。”
皇后站住脚,一抬手,跟随身后的宫女便停下来。曾皇后迈步走到小庄面前,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妹妹,我有一事不明。”她的脸色冷峭,声音也不似平日般温和,带着凛然寒意。
小庄唇角含笑,神情依旧:“不知娘娘什么不明?”
皇后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我不明白,你究竟为何要害流霜?”
小庄微微一笑,淡淡道:“娘娘为何这样说?”
皇后的目光涌动,带了几分愠怒之色,道:“我虽然愚笨,但也明白,以安宁侯跟永平侯两人,绝不可能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后寿宴上搞鬼!”
小庄道:“那娘娘就以为搞鬼的是我了?”
皇后竟冷笑了声,逼问道:“不是你又是谁?他们比试用的本是木剑,但永平侯用的却是铁剑,而且给流霜用的木剑上,竟还有毒!负责准备这两柄剑的太监我已查过了,却是太后宫里的!说是受了妹妹你的吩咐,你还要否认吗?”
——永平侯寿宴发难的事预先同小庄商议过,可曾流霜入安宁府那晚,伤了曾流霜的剑却不曾淬毒,但曾流霜却觉得身上奇痒难耐,这却是因为小庄事先早有安排。
小庄怕曾流霜武功太高永平侯奈何不了他,也怕曾流霜太过狡猾难以摆布,故而事先吩咐太监在木剑的手柄上涂了毒粉,并不是剧毒,只是会叫人身上痒软的药罢了,但小庄跟永平侯都说的那样,才给曾流霜一种命在旦夕的焦虑感。
“娘娘怕是误会了,”小庄淡淡一笑,道:“我从来没否认过此事,我只是觉得娘娘不能用一个‘害’来形容此事。”
曾皇后脸色急变:“你这是何意!你是承认了是你背后策划?”
小庄道:“娘娘今日是来问我的罪的吗?那娘娘来之前,是不是已经把国舅的罪行也都一一弄清了呢?”
皇后走前一步:“你说什么。”
小庄斜睨她,问道:“您既然有心去查备剑的太监,怎么不查查国舅在外胡作非为了些什么?”
皇后微微唇动,却未做声,只是狠狠瞪着小庄。
小庄浑然不以为意,道:“对甘少泠不轨的人,的确是国舅,除此之外,在我回京途中,伏击我跟温风至的人,也是国舅,倘若这两件事皇后娘娘不知道,那么,户部侍郎郭林虐死少女的事,娘娘该明白吧。”
“闭嘴!”曾皇后脸色发白:“只凭你只言片语一面之词,就能把所有罪名都加在流霜身上了?你c你未免也太狠毒了!”
“如果我说说便是狠毒,那么作出这些事来的人,究竟算什么?”小庄回看皇后,道:“郭林日前被传在牢中畏罪自缢,他之前的供词里,说过那些少女并不是供他自己所用。”
皇后厉声道:“够了,你不要再信口雌黄!”
“是信口雌黄呢,还是事实如此?”小庄笑道:“郭林为人狡黠油滑,东窗事发之前跟许多朝臣有来往,其中便有国舅,郭林‘自缢’之后,他曾经的一名亲随向刑部侍郎齐焕供认,那些少女都是郭林掳来送给国舅曾流霜的,这人怀疑郭林是给灭口的,所以为了自保,才向齐焕招认。”
皇后倒退两步,面色惨白:“齐焕?不可能!我也不会相信!”
小庄道:“别人的话你或许可以不信,齐焕的话,娘娘也不信吗?这件事齐焕本不想公诸于世,但是他欠我一个极大的人情,所以亲口向我承认此事。”
皇后不停摇头:“这不可能,不可能!流霜不会这么做”
小庄道:“其实娘娘你该想到的,只不过你不愿去面对而已。”
皇后握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