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哭了出来:“太后是我回来了是锦懿回来了,太后,锦懿很想念您”
毕竟是从小养大的,有一份类似骨血亲情的牵连,无法割舍。
滕太后亦是紧紧地把小庄抱入怀中,两人抱头痛哭,什么宫廷规矩,什么体统不顾一切,全都忘记。
这一场相见,恍如隔世,冷静自持如小庄,城府内敛如太后,均都失态
良久,熊嬷嬷跟雪海搀起太后,刘泰堂半扶半抱起小庄,太后兀自不肯松开,仍紧紧握着小庄的手,似乎唯恐一撒手就会失去。
小庄双足着地,忽地一个趔趄,太后早看出她比之前瘦削好些,脸色也是苍白着,见状便道:“怎么了?”
小庄苦苦一笑,不愿说出自己的腿上有伤,生怕太后激动之余又加伤心,便道:“太后不必担心,只有些头晕”
刘泰堂在旁看着,脸色有些不妙,他早在进宫之时就知道小庄腿上受伤他本是一路抱着小庄进来的,只是在太后寝殿门口才放下还是小庄一再要求的。
但虽然把她放下,却仍握着她的手时刻照应,之前才被迫松开此刻见小庄不肯透露伤情,刘泰堂也明白她的心意,便也替她遮掩,道:“太后别急,锦懿这连日颠簸又在路上受了些惊吓,需要好生地将养几日才行。”
滕太后坐回榻上,闻言点头,就把小庄又抱了过去,打量着她的眉眼儿,缓缓地抚过她的脸颊:“可怜见儿的怎么竟瘦了这么多?这下巴都尖起来了必然遭了罪”眼泪顿时便又涌了出来。
小庄依偎太后怀中,道:“太后别为我伤心,劳您跟皇帝哥哥为我担忧,已经是不孝了如今又害您落泪更是锦懿的不是”
滕太后道:“你这孩子,总是一心地为着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你肯为你自己多想想,我也就放心了!”熊嬷嬷递了帕子,太后便拭泪。
刘泰堂在旁看着,想到小庄方才硬挣脱他的手奔向前,也不知道那伤如何当下便道:“母后,锦懿舟车劳顿,不如让她先歇息会儿再叫太医来给她看看,我特意叫她回宫来,就是想先让她好好养养,也让您放心。”
太后抱着小庄,不容分说地道:“自然是得先叫她回宫,难道就送回解家?人之前可是在他们家丢的哼!”脸色有些冷然。
太后说了两句,低头看小庄,却又换了神情,见她脸白如纸,越发显得两只眼睛更大。
太后心中丝丝地痛,皱着眉,喃喃道:“可怜我金玉一般的孩子,在外头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苦楚”太后说了这句,依稀恍惚中耳畔,竟又响起那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声!太后抖了抖,用力抱着锦懿:“不怕,现在好了都好了,不用怕”
太后十分担心小庄的身体,于是便依了刘泰堂所言,把小庄安置自己宫中,又传御医。
刘泰堂见太后仍守在小庄榻前,便向着雪海使了个眼色,雪海走出几步,行礼道:“皇上有何吩咐?”
刘泰堂道:“想个法儿,叫太后暂离片刻。”
雪海有些疑惑:“皇上这是太后这会子哪里能离开懿公主半步呢?”
雪海乃是滕太后素来的心腹,向来心细体贴,之前锦懿可能回宫的消息,她便是太后宫中第一个知道的,却严守秘密,不曾提前泄露。
刘泰堂便不瞒她,低声道:“锦懿在外头的确吃了苦,腿上受了伤还伤的不轻,方才又那样动作,我怕她的伤不妙,可这事不能给太后看到,一来太后受不得那些二来也叫她老人家又伤心。”
雪海忙点头:“皇上说的是,奴婢知道了”
当下雪海入内,只说太后的风寒未痊愈,要喝药好歹将太后暂时支开。
此刻御医也到,正在诊脉,刘泰堂亲自上前,动手挽起小庄衣角,往那腿上看了一眼,——虽然用了本真送的回春散,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