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微不可察的起伏。
因为脖颈上的桎梏,她的脸庞微微仰高,单薄衣料朦朦胧胧,柔纤合的身体禁锢在冰冷坚硬镣铐里,有种惊心动魄的病态妖丽。
隐身惶惶不安又蠢蠢欲动的黑暗里,青雉渐渐觉得口渴。
又等了不知多,那人低垂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仿若游丝的呼吸声出现一瞬间凝滞,她忽的睁开眼睛。
许是意识尚未完全苏醒,她的神色迷迷蒙蒙,视线游移间,瞳眸光漾出柔软,彷如笼罩在夜色里的海水,朦朦胧胧的暗蓝。
那人身体微微一挣却察觉异样,转瞬似乎就忆起昏迷前的事,面色徒然一冷,暗蓝瞳眸光凝聚,眼底的锐利无情更胜往昔。
也不过顷刻间,黑暗深处凭空抽/出一线黑影,迅猛而直接地扑向无法动弹的那人。
那人暗蓝的瞳微微睁大,视网膜清晰倒映出蛇虫般灵活又诡谲的黑影,利响割破空气,长鞭险险甩过她耳际,又飞速倒卷,如同出现时一般又凭空消失。
青雉蓦地一惊,眼底顿时浮现出几丝懊恼,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反悔,所以他也只能等在暗处,眼睁睁看着。
凌厉的风声再次划破寂静,数也数不清的长鞭凭空出现,从四面八方甩向光柱,细细密密几乎遮蔽光线。
看到她的身影一动一动任凭那些鞭包裹的前一刻,青雉险些就失控发动能力冻结此地,元素化的瞬间,肩膀上落下一道掌心。
无声无息的,表达的含意却很明显。
是黄猿制止了他,要他稍安勿躁。
鞭抽打在空气中发出脆响,咻咻声过后,细密黑影反卷融入混沌,光柱重新恢复柔亮,一切安然无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人同样面不改色,几缕发丝被气流带起,沿修长的脖颈蜿蜒散落,黏附着那片雪白,只是眉宇间变得更加冷漠。
“我讨厌疼痛。”她似乎确实看不到光柱之外存在着什么,只把目光平放在某个高,唇稍微微牵起,笑意半嘲半讽。
她说,“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想问什么?”动弹不得的那人,仿佛示弱一样笑着,苍白病态的脸上,暗蓝瞳眸光流转,“我一定知无不言呢~”
她话音落下,青雉感觉到肩头附着的力道微微收紧,又转瞬松开,身侧气流翻卷,轻巧足音往前递出少许,复又停顿。
“耶——果然很识时务呢~”黄猿的声音隐在黑暗里,“原本还以为需要来点别的什么,例如在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多留几道鞭痕。”
“你说讨厌疼痛,可是在我看来”黄猿说话时音色略显沙哑,青雉却从其中察觉出些许残忍,沉默片刻,他听见同僚再次开口,“与其说讨厌,不如说是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你表现得冷静,之前经历过类似的事吧?”
“这是第一个问题?”她的眼底飞速滑过些什么,眸光闪烁不定,随即又象是平静下来,眯起眼睛,冷冷的回道,“确实不是美好的往事,你想听?”
“我想听,即使你不愿意。”黄猿的音调漫不经心,“你这样的女人,谁能不好奇呢?”
“我还真是不胜荣幸。”哼笑一声,那人在光芒中的神色无比冷淡,毫无血色的双唇轻轻开阖,以一种漠不关己的语气,缓缓的开口:
“我这样的女人,皮肤毫无瑕疵,不觉得奇怪吗?”
也不给旁人发问的时间,那人接着说道,“因为它们曾经被剥掉过,切断痛觉神经,毫无知觉看着自己一点点从皮囊里分离出来。”
“为什么我还活着?因为对方持有一件危险的能力。”
“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在一瞬间完全治愈。”
暗蓝瞳抬高少许,精确的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