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意搭乘军舰,那位离开的研究员,恰好是黄猿一开始觉得不对,后来打消疑虑的人。
不,或者该说,离开的是妮可罗宾。
事件被黄猿动用大将权力压了下去,又将被冒充的那位研究员和当时跟他一起的同事,很彻底的审问一番,才把来龙去脉拼凑完整。
被冒充那位研究员缺失的时间,他本人根本没有察觉不对,还是科学部透过某种方法回溯才演示出来。
他的潜意识记忆里存在一些零碎画面:收到疫病防御警讯奔赴现场,他接过边上塞来的一张奇怪纸片,那之后不知怎么就是第二天。
而当时与假扮者在一起的人更夸张,连潜意识里残存的影像也没有,记忆只有登上运输船紧接着就是第三天早上起床,中间一段做过什么看见过什么,空白得象是被抹掉一样。
联系妮可罗宾那些诡谲的细黑丝线,黄猿认为他两名属下的记忆大概是被吞噬了,不过总算那人没有滥杀,两名研究员捡回一命。
这样看起来,当日确实是妮可罗宾,她扮成研究员的样子跟随运输船出航,期间换走感染心蛭草的血液样本,与后来从青雉身上取下的健康组织细胞,或者自行销毁或者藏匿,接着又随船返回。
最后,在马林弗德海军大本营呆了一整晚,第二天才离开。
她的胆子竟是这样大。
黄猿大将阁下一边欣赏那人的胆大妄为,一边又百思不解她的目的,后来却是dr贝加庞克给出答案。
妮可罗宾换走样本是为了不让人检测出那其中含有的异物质,心蛭草也就罢了,关键是造成青雉大将身体时间回溯的某些东西。
如果是那支棒棒糖,短期内,扭转身体时间的物质可能会残余在细胞中,那人冒险盗走样本的原因,也是由此而来。
‘真是可惜——现在重新取样也迟了,细胞本身代谢会排除异物质。’
那位一心痴迷学术的dr贝加庞克如此感叹。
大将黄猿顺势拒绝对方邀请青雉大将的企图,‘既然迟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那是他们海军本部大将,可不是什么实验用小白鼠。
搭乘军舰驶离马林弗德,不久那人又找了理由中途下船,乘坐一艘救生艇离开,军舰方面因为科学部特殊规定也听之任之,毕竟没有哪位将领愿意追根究底之后,发现不小心触及什么莫名其妙的机密实验。
那人就这样消失在茫茫大海,在马林弗德的他们,竟一无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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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细微的连续不断的震动惊起大将黄猿,收起有些涣散的心神,才发现整个会议室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确切的说是所有人都盯着他搁在桌面上的手。
“耶——真是奇怪了,为什么每次开会总有电话打进来呢?”黄猿大将表示很无辜,随即拉高袖口,就见被当成手表戴着的小蜗牛正抖个不停。
盯着抽风一样的小东西看了几秒钟,又递了个‘很抱歉’的眼神给予会众人,这之后才慢吞吞接起此番来电。
吧唧一声,小蜗牛头部幻化出一张圆滚滚的脸,‘老爷子——’
“战桃丸啊——”黄猿一边拿指尖戳戳电话蜗牛神似自家后辈的脸,一边悠悠的开口,“不是告诉过你今天召开重要会议,有事你自行解决嚒?”
顿了顿,又有点讶异的挑高眉梢,“耶——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贝加庞克那里?”那位科学家所在的岛屿,背景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
‘老爷子,请给我开通七号线路的权限。’电话蜗牛模拟出的神情显得有些严肃,眉心颦得很紧,又带出些焦急。
“七号线?你跑到香波地做什么?”黄猿大将微微一愣。
电话蜗牛彼端并未回答他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