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北海新人尽力挽救命悬一线的战姬。
单膝跪在被死亡外科医生判定无药可救的战姬身侧,她面上带出伤感与愧疚。
她将昏迷的受害者托付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走,因她的牵绊而滞留的北海海贼。
他语出威胁,她恬淡微笑。
她说,‘若是那样,就当我看走眼了。’
明灭不定的光影中,她的指尖若有似无拂过他耳边。
投影虫所的演绎终于完结,恍惚间,黄猿只觉得眼前幻境般浮现一幕。
她拈着一枚白子轻轻巧巧按在棋盘上,微挑的眉梢,眼瞳眸光灿若星辰,光华流转。
黄猿喜欢下棋,纵横十九道兼收并蓄,黑白分明攻守互重,他习惯在棋盘上运筹帷幄,也总是把自己放在某个高度俯视全局。
然而此时此地,她指尖那颗后辈一时疏忽放错位置的白子,方才令他突地顿悟。
他的棋盘影射缪斯号行动布局,计谋叠出环环相扣,收官时本该大获全胜无一漏网;她的应对,厮杀博弈却是象棋走法。
陷落敌对阵营,竟让她犹如过河卒子,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彼时她拈棋微笑,翘起的唇角,传递的信息,时隔多日悄然进驻他的心头。
那是无声无息的耳语,轻轻地,致命的。
————将军。
会议室内陷入某种奇怪的安静,良久,不知谁浅浅呼出一口气,微不可察的异样,似是百般复杂又有隐隐惆怅。
看完全部过程的在座诸位,象是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气氛沉闷到接近压抑,只是偶尔有蕴藏别样意味的视线,飞快瞥向坐在长桌上首某位,与混在下方的另外某位。
黄猿神色自若的任凭旁人打量,他一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比起鼯鼠与那个人之间未曾说出口的彼此倾慕,他与她后来的交锋,倒是更加耐人寻味。
既然已经算到今日这场,黄猿自然不会恼怒,或者辩驳;有些事他说与不说,对结果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也懒得浪费时间。
隔了很久很久,战国元帅咳嗽一声,多少有些刻意地推了推眼镜。
等在座诸位将注意力集中过去,本部最高统帅从座位里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桌面上,望向众人的目光,眼神凝重。
“缪斯号暂时告一段落,后续处理事宜,相关部门之后会收到文件我们接下来该头疼的是另外一件事。”
“阿拉巴斯坦内/战结束,相信诸位都知道。”
“前王下七武海,沙鳄鱼克洛克达尔已押解前往深海大监狱”
“虽然他是个渣滓,可也不能否认,被无名小卒打败这一结果,对局势造成极坏影响,为了平衡,七武海阵营暂时不能缺失。”
“本部发出通告,不日内将召开圆桌会议。”
“那些海上恶棍抵达之前,我们要尽快推出新人选。”
海军统帅少有的皱紧眉心,目光若有似无扫过长桌上首,停顿片刻,放低声音说道,“有谁有好的提议吗?”
见直属上司的视线隐晦投到自己身上,黄猿慢吞吞地抬了抬手,吊儿郎当拉长音调,“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嚒~”
“妮可罗宾——”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复又慢条斯理给出解释。
“与其出现一个和海贼过分投契的继任者,不如推举一个立场不那么清晰的,她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
黄猿在瞬间投射而至的,无数意味难明的注视下,双手交叉撑住下颌,挑了挑眼角,“或者说元帅已经有更好的提名?”
战国元帅的反应是面色漆黑如墨,一副如鲠在喉的表情,好半晌方才自顾自沉身坐下,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到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