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所纵情享受,赌桌上一掷千金;美酒c烟草c珠宝c武器,什么都懂一些,又什么都不是很精通,与许多家族教养出来的倜傥公子哥一般无二。
除了,会和女郎们肆意调笑,却怎么也不碰她们,这点。
那人把一个名字挂在嘴边,当被兵士们问及,到底是如何温柔似水貌美如花,才被恋恋不忘时又苦着张脸。
‘哪里贤惠可人?饭菜不受欢迎,能把桌子和我一起掀出去。’
‘脾气暴躁,嘴巴还坏得很。’
‘只是,你们这些菜鸟不会明白的’
‘她是大地。’
‘漂泊久了的人都希望有角落能停留,而她恰好在那里。’
言语情深意重,却有淡淡阴霾,始终萦绕不去。
他记起那人说过,她被夺走所以要追赶。
他想,这样一个人,或许不会是噬杀残暴的通缉犯。
再次与那人近距离接触,是在邮轮露天派对上。
厌倦了觥筹交错之中无处不在的谄媚,他找个借口离开人群,抬眼就看到那人斜倚船舷栏杆,目光盯着他所在方向,又好象什么也没在看,只是发怔。
单薄剪影倒映在晴空下,不小心就会被吹走似的。
他不自觉走上前,那人象是刚刚睡醒,眨了眨眼睛,接走他递过去的酒,抿一小口,舔舔嘴唇,又陷入梦境般神情恍惚。
墨黑发梢随着海风起伏,眉宇间的英气抵消五官过于秀丽的妩媚,只是,站在这样热闹地方,眼底仍透出无法言喻的寂寥。
他不着痕迹打量许久,心头有块隐秘角落似乎微微一颤。
为了掩饰他开口寻个话题。
传说可以打开某个宝藏的钥匙,安菲特里忒之眼。
登船名字记录为‘贝洛蒙特诺恩’的人,不知为什么忽然失魂落魄,忍不住碰了碰苍白到透明的冰冷肌肤,他随即收回手。
那本书的残卷,文布兰罗兰度,贝洛蒙特柏伦
黄金乡,岛的歌声
他无法停止叙说,象是这样就能够遏制不太受控制的念想。
‘不止你一个人相信。’
那人深深看进他的眼里,双瞳内有隐忍复杂情绪转瞬即逝,仿佛月夜里波澜不惊的暗涌。
‘所以,无数人穷尽一生寻找,并且毫不怀疑。’
‘黄金乡c大冒险,自由与梦想,它们终有一天会回到这片海。’
之后,他一直控制自己与那人避不见面。
抵达香波地群岛,他让卫兵归还借来的书籍,连同签署的那份通行证,远远的,他站在甲板上看着。
良久,那个笑起来透出几丝微妙邪气的人终是毫不犹豫离开,他沉沉叹息,无法分辨心头蔓延的惘惘怅然,究竟是悲是喜。
这世上有些人是可以让人忽略性别的。
是男是女不重要,因何到此也无所谓,不是妮可罗宾就好。
接下来几日他马不停蹄的忙碌,调研情报c部署兵力,所有预计内意料外发展全部考虑进去,并且设想对策。
只在深夜,他对着缺了一角的白纸,怔怔出神。
归还那本书时,他将自己生命卡小小一部分藏进书籍扉页内侧,只要带着它,那人的行踪就在海军掌握内。
是的,不确定妮可罗宾能力究竟是什么之前,‘贝洛蒙特诺恩’无法洗清嫌疑。
直到相关人物各就各位,只待猎物自投罗网,忙里偷闲,他终于忍不住,沿着沙沙蠕动的生命卡寻了过去。
他把船票交给那人,并且以言语欺骗,事实上,塔希提岛的永夜即将结束,乘船再如何追赶也须静待来年,这是又一次试探。
他想放那人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