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墙上的电话找了几个搬运工,把东西搬到了九单元四零一。
房子已经装好了,非常简单的四白落地瓷砖地面的装修,老太太眼睛不好,看什么都是白的,屋里也没有别的颜色,除了白就是棕近于黑的门,就连卧室里的床都是白的。
房子建筑面积九十多平米,两室一厅的格局,板楼公摊面积小,每间屋子都很大,客厅空荡的站在里面说话都有回声。
我指挥搬运工把神龛摆在北面的卧室,付了钱之后关上门。
打了水擦拭了所有东西,让“众神归位”,点燃了香烛上了贡品,闻着熟悉的香味,我坐到了地上痛哭失声!奶奶去了,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了,再没有别人了我没家了
故事讲到这里时,郑多眼睛里仍然带着泪水,那是我们第四次见面说故事,我递给她纸巾,她擦干了泪水之后笑了,“姐,你还是这样”
“哪有,胖得不能见人了。”
“后面也没什么值得讲的事了,我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份,你辞职走了没多久我也辞职了,辗转了几个地方都没有做太长时间,后来13年的时候进了一家挺有名的房地产中介那是我做得最久的工作,做到了2015年的夏天”
15年的夏天东北的气候异常,先是在初夏的时候热了一周,后来像是所有的能量都在那一周里释放完了一样,最高气温一直在28,29度徘徊,这对于要时常到外面带客户看楼,跑盘的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在8月份的一天,中介公司来了一个很乡非的客户,他身高很高,皮肤晒得黝黑,穿着牛仔背心和破洞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破板鞋,看得出来料子都很一般,很平常的农村青年的打扮,看脸的话就有点吓人了,他的脸很有混血儿的味道,这在早年跟俄罗斯通婚的人不少的省城并不少见,可混得这么帅,长相八成像吴彦祖的十分少见,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头发是乡村非主流的焦黄色冲天爆炸头,戴着个坠着块大方牌子的超粗大金链子,也没有毁掉那浑身的帅劲儿
那天值班的人是人称刘胖子的刘哥,他看见小伙子之后喝了一口水,迎了过去刚想说什么,那小伙子张口说话,“那啥那个郑多是搁这儿上班不?”
我当时正在一边喝水一边搜网上的房源信息,并没有留意来人,听到满是大碴子味儿的乡音时,差点儿被水呛死,我起抬头我擦真真真尼码吴彦祖连鹰勾鼻都100py可这打扮这口音以及他为什么会大白天明目张胆的出来找我啊?这不科学啊!“我亲戚!找我的!”
我想过家吗?肯定偷偷的想过,我爱我的妈妈吗?是孩子哪有不爱妈妈的,我想我的妈妈吗?想过。无论是懵懂时还是懂事之后,我都曾经起过如果妈妈在身边我会怎么样,会不会更开心更快活,会不会有人疼爱?
可惜
奶奶,在那天被所有人围攻c推搡c谩骂,我的世界除了像墙一样可怕的成年人之外只剩下灰暗的天空时,我只想奶奶,我希望回到奶奶身边,我疯狂的尖叫着,叫到周围所有的邻居都来看,叫到他们害怕,悄悄退开,我看见他们看我的眼神——他们八成觉得我疯了。
可能是因为愧疚,除了我所有的人吃完晚饭之后,妈妈端着鸡腿和饭到我的小屋里,我看了她一眼,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的。
她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想要摸我的头,我在被子里不停地踹,远点!远点!走开!走开!
那天晚上姐姐没敢回房间,她在爸妈的屋里睡的,临睡前送给我一包小麦粒素,真是可笑,我要回家!这不是我的家!我要找奶奶!
在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我自己穿好了衣服,把所有的衣服塞进了来时的小包,背着包离开了家。
走之前我本来想把鸡腿和麦粒素扔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