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顿饭的口味和卖相一样可口。
千玳看着继续燃烧的蜡烛,在恶意地揣测,戴止忍是否准备凭一顿饭就泯恩仇。
对面忽然发声,“再近点对头发就可以不要了。”
千玳猛然惊醒,嗖地一下后退。
烛光中,戴止忍笑得别样风情,落在她眼中,有点贱兮兮的。
“你知道吗,你今天特别幼稚。”千玳惊魂甫定,白了对面一眼。
对面的戴止忍无所谓地看过来,静了片刻,他忽然严肃地开口:“武立渊打算明天和谈爱琳去办结婚”
千玳一手捏着烛台,听着这句话,上半身僵住。
一瞬间,很多东西扑面而来,武立渊和文家的恩怨,谈爱琳和王汉文的私情,她和谈傃的不对付,甚至还有石豪铭的牵扯,也许是东西太多,一时之间,她找不到头绪。
脑袋里一团乱麻,而她的那把快刀,怎么都斩不下去。
“千玳!”戴止忍看到她眼里的茫然,伸手来握住她抓紧烛台的手。
“要不我们也去?”
“什么?”千玳诧异地抬头。
戴止忍笑得很清凉,看着无措的她,开口:“我说,他们结他们的,我们结我们的。”
目光柔情万分,语气恰如其分。
话到这个份上,千玳却冷静了下来,仿佛听了一个冷笑话,“戴先生这个玩笑不好笑!”然后急着抽回手,却没料到动作太急,而戴止忍那边竟然一点力气都没使。
然后她撞倒了烛台,事情发生太快,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看着烛台倒向戴止忍。
咝
焦味冒出。
千玳这才迅速动作,将身上毛毯扑在燃烧的桌布上。
“你没事吧!”她抓住戴止忍的手,仔细地看了一下,还好他反应快,避开了火焰,没有烧伤,就是融化的蜡烛溅了一手,红了一片。
她不敢直接用手去扣,只能拽着戴止忍带他去冲凉水。
但是没等她拽动戴止忍庞大的身躯,她的小身板反而被戴止忍拽了回来。
“你这是在和我玩五十度灰?”摁住她肩膀的戴止忍眯着眼问。
五十度灰?
千玳大脑有一刹那短路,随即想起来,这是一部重口味性。爱片,王叶棠还和她讨论过,要不要专门飞去香港看这部片。
看着戴止忍不怀好意的笑,千玳有种挣不脱的惊悚感。
最后,千玳裹着浴巾站在洗手台前,吹过的头发暖烘烘的,刚冲过澡的浴室满是水汽。
放下吹风机,用手抹开了被水汽沾湿的镜面。
里面的这张脸,有些陌生。
事情到底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千玳有些理不清,从下午开始,不,应该是从她进了戴止忍开始,事情就已经不在掌握之中了。
“结婚吗?”千玳叹口气,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傻。
武立渊和谈爱琳结婚,那是他们的事,现在外公中风,自然没有人能阻挠他们,其实很早之前,外公就从往事里走出来了,对武立渊那边也算不上打压,但凡武立渊再多试几次,这张结婚证早就顺理成章了。
武立渊是心魔作祟,她又何尝不是呢。
想到这里,千玳有些失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也许是听到里面没了动静,戴止忍礼貌地敲了敲门。
千玳拍拍脸,走出去。
戴止忍光着上身站在门口,揉了揉她半干的头发,有点不满意:“怎么不多吹一会儿,小心明天头疼。”
“吹干了,伤发质!”这个理由堪称完美。
等里面传来沐浴的水声,千玳才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