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弟子,面对妖魔,岂能后退?谁敢再退一步,立即逐出师门,杀无赦!”
众弟子心中一惊,再不敢后退,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手里虽拿着长剑,可却已止不住发抖,可见内心之害怕。
薛空灵正欲痛下杀手,灭了恒山派众尼姑,好替心爱的妻子上官飞儿报血海深仇,这时突听钟相说出这翻话来,不由一怔,随即又听到“咯咯”一声轻笑,连忙低头看去,只见怀里女儿不知何时已醒来,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笑,那神态竟与上官飞儿生前一般无二。
顿时,他满腔的怒气,满心的怨气,随着女儿这一笑,顿时化为乌有。
他抬头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恒山派弟子,不由心下寻思道:“这些恶尼逼死飞儿,固然可恨,可其中谁对谁错,却也无法说清。难道我今日真要当着女儿的面,将她们一一击毙掌下,方才泄了心头之恨吗?如此以来,岂不是要让女儿一辈子都要背负着有一个大魔头爹爹的名声,使她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吗?”
“不,我不要这样,更不能让她小小年纪便陷入绝境,从此一辈子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开心的生活。”
他一念至此,顿时清醒过来,随即脑海里回想起昔日在蛇山上遍地尸骇的情形来,不由惊的“蹬蹬”后退几步,面上再无半点血色。
恒山派弟子先前见薛空灵一脸杀气逼了过来,想到他的手段,个个胆战心惊,可碍于师命,却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一时又见他突然朝后退去,虽有不解,可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
哪知就在这时,薛空灵却想起静越师太方才的那翻话,刚刚泠静下来的思绪顿时又变得狂躁不安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幻想起上官飞儿挺着一个大肚子,在风雪之夜苦苦哀求静越师太不要将自己赶出恒山的惨景,一时之间,泠却下去的怒意竟又渐渐回升起来。
他突然抬起头,眼神如闪电般扫过恒山派诸人,只觉她们个个都曾逼迫过自己心爱的女儿打掉腹中胎儿,个个都曾恶语相加,羞辱过上官飞儿,更逼着她离开恒山派。
再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儿,只见她是那般可爱,想到若不是上官飞儿宁死不屈,坚决不肯打掉腹中胎儿,她可能早就没了生命。
一时之间,他越发觉得静越师太身为出家人,竟做出这等残忍之事,实是罪不容赎,只在心里喊道:“不!这些人逼的飞儿如此之惨,害得她不知受了多少人间疾苦,这才百般艰难生下女儿。若不是飞儿,我薛空灵此生焉能再见自己的女儿,我薛家焉能有后?娘亲在黄泉之下岂能瞑目?此血海深仇我若是不报,又将如何对得起飞儿在天之灵呢?”
他一念至此,不由狠起手来,越发坚定了要灭掉恒山派的决心,又怕女儿看到这血腥一幕,随即从身上披的白袍上撕下一块白布,轻轻盖在女儿小脸上。
说来也巧,那块撕下的白布上,正印着一个鲜红火焰,与对面车船上官兵手中点燃的火把遥相辉应,显得分外刺眼。
对面车船上领队的军官,刚才眼见薛空灵手中撕下的布块上清楚的印着明教反贼的标记,,想到若是此番拿下反贼,则回去之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不由心中一阵暗喜,手指直指薛空灵和钟相二人,大声喊道:“把这两个反贼统统给我射死,一个不留!”
他话音刚落,船上二三十名弓箭手,手中蓄势已满的弓箭瞬间射出,带着呼啸之声,朝船上薛空灵和钟相二人身上射来。
钟想眼见弓箭射来,一边挥手去挡射来的弓箭,一边大声骂道:“狗官,老子早就说过,船上只有你钟相爷爷一个反贼,与这位小兄弟绝没关系,有种的只管朝爷爷身上招呼便是,为何乱杀无辜?”
薛空灵听到弓箭破空之声,只将全身真心护住周身,却丝毫不作理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