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知道王语嫣所说不假,心中不由暗暗责怪她的糊涂,半晌才道:“于是你就让他易容成我的模样,又叫他手下婢女化妆成灵鹫宫四婢,先是烧死碧嶙洞一洞,使得灵鹫宫引起万民公愤,计将朝廷派兵围剿灵鹫宫,后来又见毒计未成,索性再到少林杀了我的恩师及少林空性方丈大师从而嫁祸于我,以此激怒少林,让他们治我的罪,却又生怕少林不能一举剿灭灵鹫宫,于是将计就计,最后索性到各门各派大闹一翻,每派都杀几个人,抢了他们手中的邀请函,使得各派掌门再无法参加群雄聚会,然后将所有怨气和矛头均直指灵鹫宫,最终借了他们的手除去灵鹫宫,以报当年慕容氏父子在少林所受屈辱,更助他恢复昔日自信,是不是这样?”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此连环计当真妙极,简直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我碰到四弟,恐怕灵鹫宫此番早已被武林各派夷为平地了,唉!”
一时却见王语嫣面生愧意,善心又起,不好再出言责怪。
王语嫣没想到虚竹竟将所有的事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半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愧的是无地自容,眼睛看到别处,此时已再无当年神仙姐姐的神韵,只剩下不尽的空洞和无限的惆怅。
虚竹知道她此时心已死,只好作罢,本来想将段誉与小梅等人归隐之事说出,又怕太刺激她,最后再次叹了口气问道:“不知王姑娘,今后如何打算?”
王语嫣怔了一下,半晌才道:“人生繁华几许,不过烟云匆匆,情爱又是何物,不过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又何须再过留恋,唯愿从此伴随青灯一盏,直至风烛残年,自此了却残生,再无牵挂!”
她说完不待虚竹答话,便转身离去。
虚竹知道她有心出家为尼,从此了此一生,心中只为三弟感到难过,半晌才寻思道:“王姑娘冰雪聪明,只可惜一生永远参不透一个情字,以至被人利用,陷此困境,此番削发为尼,倒也不失为最好的退路,但愿她能从此悟得人生真谛,不至太过凄凉。”
他此时看着王语嫣的身影惭惭在花丛中消失,怔了半天,这才转身离去。
这边场上红衣女子已与慕容复恶斗起来,使展的仍是化蝶神功。
也许因为太过漂亮,就连慕容复也不忍伤她,也许由于别的原因,总之有好几次,红衣女子眼看就要败落,她最终还是化险为夷。
此时,石头后面紧盯着的独孤天,也开始越来越为红衣女子担心,一时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解救,正要去问虚竹,却见他人已不在,却又猜不到他去了哪里,只得继续关注场上一举一动。
独孤表正胡乱猜测间,却见虚竹已转了过来,连忙低声问道:“二哥,你刚才去了哪里?叫四弟好不担心!”
虚竹感激道:“没事!刚才只是碰到一个熟人,上前跟她说几句话罢了,让四弟挂心,当真惭愧!”
独孤天听他说完,这才发现王语嫣不见了,顿时明白,却也不问,继续盯着场上红衣女子看,见她招式处处受制,眼看片刻就要落败,一时扫了慕容复一眼,顿时急中生智道:“二哥,你且说说你师傅无崖子长的是什么模样?”
虚竹听他突然问这个,也不去问,只将师傅无崖子的相貌说了一遍。
独孤天听后,频频点头,听完之后,再次弯腰弓身溜到河边,将脸上泥巴重新新去,再次重新装扮。
虚竹知道独孤天离去定有原因,知道他足智多谋,也不去担心,扭头朝场上观去,见红衣女子此时已完全处于下风,不由甚她着急担心,就在这时,突见一个老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惊的怔住半晌反应不过来,指着他道:“师师傅!”
他说完连忙跪了下来道:“弟子虚竹参见师傅!”
独孤天刚才听了虚竹的话,便去池塘边用黄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