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眼看老农要撞到自己,身子连忙朝旁边一闪,躲过了老农,哪知那老农没撞到风清扬,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前一参,顿时不偏不倚一头撞在奉台上,额头上多了一个大洞,瞬间鲜血直流,手中刚才提着的篮子也甩了好远,里面的供品都洒了一地,似乎感觉到头疼,这才用手一抹,发现满手是血,不由气的转过身来,拿着拐杖便要去打风清扬,哪知刚举起手中拐杖,突然大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身体又撞到了奉台上。
那奉台也许是因为长年失修,墙体上面的泥土也已掉了好多,里面的木头支架更是腐朽之极,若是无外力摧毁还可以支持些时日,此次经老农这么用力一撞,顿时摇晃几下,下面奉台先歪了,接着上面的火德星君泥像失去平衡,摇晃了几下,便突然“轰隆”一声倒了,连同贡品,香炉正好砸在老农身上。
风清扬愣是没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眼看老农倒地,神像垮塌砸中老农,半晌才回过神来,手里的馒头也忘记吃了,连忙上前将压在农夫身上的神像搬了开来,扶着他道:“老伯伯,你醒醒。”
哪知喊了几声,却终是不见动静,连忙用手去试探鼻隙,发觉竟断了气,这下无意中又弄死了人,眼看就要吃人命官司,不由一时吓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又从庙门口走进一个银发老婆婆来,手里拿着几根香烛和几刀火纸,刚一进门,却看到风清扬手里拿着半个馒头,正坐在地上发愣。
再一看,发现老农竟倒在地上,满头鲜血,一时吓入面色全无,手中香烛和火纸也掉在地上,半晌才反应过来,扑倒在老农身上,失声痛哭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风清扬见这老婆婆如此伤心,猜像他二人定是一家,一时心中很是愧疚,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婆婆,在下不是有有意的。”
他不说话倒还好,一说话,这下倒提醒了老婆婆。
老婆婆抬起头看了一眼风清扬,又见他手里拿着半个馒头,顿时焕然大悟,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道:“好你个小偷,偷吃供品不说,还打死了我家老头子,我我要抓你去见官。”
她说完便吃力的站了起来,使劲去拉风清扬的胳膊,要带他去见官。
风清扬此时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哪曾想到自己偷吃一个馒头竟惹来了一场人命官司,不由寻思道:自古以来,这杀人偿命,理所当然,我虽然并没亲手杀死这老农,可他总归是因我而死,去官府说说清楚也未尝不可,可麻烦的就是如今官府正在通缉自己,若是真的跟着这老婆婆去见官,那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更何况现在我犯的可是死罪,一旦进了衙门,这还有活着出来的可能吗?此事万万不可。”
他一念到此,便连忙站了起来,见那老婆婆正纠缠着自己不放,本想挣脱逃走,可又想到刚才就是因为一时疏忽,这才使得这老农惨死,于便再也不敢乱动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老婆婆见风清扬不反抗,还道他理亏,这下更不是得理不饶人,拼了命的将风清扬将朝庙宇外面扯。
风清扬见老婆婆误会,连忙解释道:“老人家,您误会了,在下根本没有杀这位老伯伯,是他不小心倒在地上,又撞倒了神像,这才被砸身亡。”
老婆婆回头见自己老伴死的这么惨,如今凶手竟不承认,心里更气了,举起手便朝风清扬身上打去,连打边大声哭道:“好你个挨千刀的,你杀了人,竟还不承认。”
风清扬见老婆婆的手朝自己打来,虽然知道也不会有多痛,可身体还是本能的躲闪了一下,哪曾想刚一扭头,那老婆婆脚下突然一滑,顿时手上又没抓住风清扬胸前的衣服,身子朝头一窜,头又碰到了庙宇的门槛上,顿时满头是血。
老婆婆自己摔倒,知道打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