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她只知道是在一个屋里,眼前的一切是一片大红,到处张灯结彩,贴着“喜”字,显然这是一个婚房。
而她的身上,却穿着一件大红的礼服,头戴风冠霞帔,虽然她此时身上并没捆什么东西,可却她仍然没法动弹。
很显然,她仍被封着穴位,也很显然,她现在就是新娘。
可新郎又是谁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时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跑。
可是她刚一动弹,竟一头栽倒在地上,撞掉了凤冠,碰倒了屋里的一张凳子,头上顿时也多了一个大包,她想伸手去揉一揉有些疼痛的头,却发现五手僵硬,不听使唤,就好似整条手臂都不是她的一般。
无奈之下,她只好做罢。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在了她面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就像小鸡一样被那人巨大的手掌提了起来,仍然又重重的仍在了床上。
待她好不容易翻了个身,抬头去看,却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
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这般胖的女人,她的腰足足有磨盘那样大,她有腿大约也有水桶那般粗,她的胳膊就好像一个脸盆,尤其是她的那张脸,简直可以用一张大饼来形容。
更让诗心觉得恶心的是她那对饱满的胸部,好像里面塞了两个枕头,足以让诗心感到无地自容。
此时,这样的一个人物,就那样双手插腰站在诗心的面前,睁着那双牛铃大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诗心,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诗心哪还敢再动,可是她的眼珠正在滴哩咕噜乱转。
当她眼珠停止转动的时候,她的主意便来了。
过了一会,她突然大叫起来,还满床打滚,显然她肚子开始痛了。
可是,那胖女人就像没心没肺一样,只是盯着她,根本连问都不问一声,好像诗心的死活,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一般。
诗心以为,但凡女人,无论丑恶,总是有一些同情心的,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至少眼前这个胖女人不仅没有同情心,反而心就像铁石做的一般,一直无动于衷。
她第一次用张唯对付自己的计策去对付这个胖女人,可是最终失败的还是她。
实在装不下去了,诗心才怒气冲冲的说道:“喂,我肚子痛,要上茅房。”
胖女人仍然不说话,就像没长耳朵一样。
诗心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终于破口大骂道:“你是不是聋了,我要上茅房。”
那胖女人这时才缓缓开口道:“姑娘,我没聋,只是有人吩咐我看着新娘子,却没吩咐要我带你上茅房,你劝姑娘还是好好呆着,一会到了吉时,拜了堂,就可以上茅房了。”
诗心从来都没听过如此荒谬的解释,也从不没有见过这样如此不懂变通的女子,她不由再次生气道:“谁要做新娘子了,谁要拜堂了?我才不管,我就要上茅房,不然我就就拉在裤子上了,到时看你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确是不易,可是这对于那胖女人来说,似乎仍然不管用,因为她刚说完,便听到胖女人以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跟她说道:“既然姑娘喜欢拉就拉吧,反正张员外准备了几十件新嫁衣,姑娘不用不愁没衣服换的,如果我要是姑娘,我早就拉了,还用等到现在?”
诗心简直快要气疯了,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索性便不再给自己找气受。
既然想通了,她便“噗嗤”一笑道:“大姐,你可真会说笑,一看就是个风趣幽默的人。”
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恭维,可是她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用恭维男人的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