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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像两个‘洞’开的黑‘洞’。我的心又一紧,大脚丫子就朝那脸上蹬了过去。之后,她就躺在‘床’边的地上不动了。

    我感觉非常蹊跷,要么说人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呢(按佛教的说法是业力的原因),我这样一个失忆的纯洁男子竟然也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到了。而且,刚才小红帽的那张鬼脸,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散,所以,我看着她躺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扶她。生怕她再变成刚才的那个样子。

    哦,忘了说,由于那是夏天的傍晚,天黑的晚,父母走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也还不需要开灯,所以刚才那一幕是在一种灰‘蒙’‘蒙’的光线下发生的。而此时,天已经大黑了下来,外面已然是华灯初上,我这间病房里除了那凿壁借光的点点光斑就只有微弱的天光。我第一次(失忆后)感觉到这世界上并不全是美好的,还有很多黑暗c丑陋c恐怖的事物。

    但是过了好长时间,小红帽仍然侧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显得更加诡异,又一轮的恐惧从我的内心散发出来,让我在这夏日的傍晚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发出的丝丝寒意。

    又过了一阵子,小红帽的身体似乎动了动,还发出一种正常的呻‘吟’声。我随手打开了‘床’头灯,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跟前,几番犹豫之后才下定决心去扶她,我把她扳正之后,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于是我想把她扶起来坐一下,没想到她大叫着说她的胳膊疼,心里就一阵惭愧,这个确实是小哥儿我做的孽,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再补偿你吧。

    我把她扶了起来后,又喂了些水,她‘精’神才好一些,但脸‘色’仍然非常惨白,她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可能是脱臼了。”我说要不我给你找大夫吧。她说不用,这点儿小事自己是能够处理的,然后她告诉了我方法,我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控着她的胳膊肘,然后果断地一用力,只听得又是嘎啦一声就归位了。她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胳膊,然后说:“没想到你还可以啊,一教就会。”

    我弱弱地说:“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吗?”她似乎并没有很惊奇的样子,说:“是不是我变成了鬼啊。”我惊得长大了嘴巴,用右手手指指着她说:“你竟然知道!”她一边‘揉’着自己刚才受伤的胳膊一边淡淡地说:“好多次了,同事们都被我吓到了,不过每一次的过程我都一概不知,反正每次醒来都会受点儿小伤。”

    我听她这么说的时候,嘴巴都张得快合不上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不招人待见的话:“你怎么总是招这些脏东西啊,怪不得总是你一个人在值夜班呢。”她抖了抖那只‘摸’着红指甲的手,竟然叹了口气平静地说:“哎,都习惯了??????”然后又说:“你知道你刚来医院的时候有多可怕吗?”我说:“有多可怕?能比你还可怕吗?”她竟然调皮地说:“我没见过我自己的那个样子,不过你刚进来的时候全身是血,在icu病房里气若游丝,我就没有见过那么惨的病人,好长时间你都昏‘迷’不醒,而且每天要换好多次‘床’单。”

    我‘插’了一句嘴,“换‘床’单?难道我不由自主拉粑粑?”

    “那倒不是”,她说,“你当时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而且身下一会儿一会儿地就洇出血来了,那叫一个吓人。”听到这里我才理解了我父母为什么见了我总是哭得那么凄惶,原来他们的儿子曾经命悬一线啊。

    “那后来呢?”我又追问道。

    她似乎并不反感我问这些问题,只是一说到这样的问题时神情就变得非常恍惚,但口‘吻’却像是站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好像只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她说:“科里那些娇滴滴的小‘女’生根本就吃不了苦,看着你那个样子只会不断地呕吐,要么就是站着发呆,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最喜欢看家人杀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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