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里面一定是个无底洞,深不可测,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老鹰说:“你的意思是要撤出?难道我们不查下去了吗?”
我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点点头。他知道我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是用鸡蛋撞石头。我不想作无谓的牺牲。
老鹰看到我的表情,激动地说:“难道就这样走了?!”
我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不!炸毁这里!然后把那些佣兵引到丛林里,让那些冤魂收拾他们吧。”
老鹰那如炬的目光,看着我,渐渐地黯淡了下去。他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奈。
我安慰他道:“我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赴汤蹈火!”
听到我的话,他的目光里就又燃起了希望,跟我击掌道:“一言为定哦!”
大胸妹看我们两个男人炽热的感情,竟有点儿吃醋起来,他撅着嘴说:“那我们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外面可全部都是佣兵!”
我灵机一动,指着那装满人头的轨道车说:“这个好办,把你埋到人头下面,我和老鹰换上劳工的衣服,推着车出去!”
我话还没说完,大胸妹哇地一声就吐了一地。
老鹰摇摇头说:“还是我躺倒车里吧,你们俩推车。”
我想了想道:“都别争了,还是我躺进去吧,我在车里可以把枪支隐藏起来,你们俩换了劳工的衣服要是背着枪,那还不被那些佣兵一眼看穿?”
他们见我说得坚决,也就都默认了。说实话,我也不想躺在那人头堆里。那恶心的气味c诡异的表情,特么的这辈子想起来都绝壁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但我之所以主动请缨躺在这人头车里,绝不仅仅是对他们两个的照顾。作为一个狙击手,我可以隐藏在这车里,像外面的木质岗楼射击,然后引那些佣兵进入丛林。对了,在我们逃入丛林的一刹那还得引发埋在洞口的炸弹,这炸弹是从缴获的佣兵战斗背囊里找到的。
主意打定,在经历了一番生理和心理上的斗争之后,我终于趴在了车子里,与我作伴的是这些神态各异的死人头。我把枪管从人头的缝隙里送出,向外面作瞄准状,随时准备击发。
老鹰和大胸妹早已换上了劳工的衣服,合力推着车子缓缓地向矿洞的口外走去。不一会儿,阳光就从人头的缝隙里射进来,枪管不能移动,我只能等待那个最佳的射击角度。
在行进的过程中,我还明显得听到了大胸妹喉咙里想要忍住的呕吐声,心里不禁暗暗担心起来,不过以她近来的表现,我还是愿意相信她能够克服,毕竟她没有像我一样和这些人头亲密地接触。
出了洞口有一个小小的弯道,按照我之前的观察,只有轨道车运行到那弯道的切点上,才是我向那个木质高岗射击的最佳时间。但那个位置也有一个非常致命的不利因素,就是虚光。虚光是枪手的大敌,如果是趴在高高的山坡上,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但我被动地处在运动当中,而那个射击机会只有短短的一两秒,只要一过那弯道的切点,那么,我的子弹就有可能在虚光的影响下射偏,到时候,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会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距离那个弯道的切点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我屏住呼吸忍住了,死人头的腥臭。脑袋自然不能动,我眼珠子转了一下,想要试试自己有多大的视线范围,可当我的眼珠子翻到上面的时候,我凝固了。我隐约觉得,处在我额头上方的那个人头,好像非常面熟。我的眼珠子在那一瞬间只停顿了两三秒,那两三秒之中我无法回忆起那张感到面熟的脸孔到底是谁。我没有时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终于到了那个弯道切点的位置,那个倚靠在栏杆上抽烟的佣兵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