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捉妖。他在此地‘名大价高’,不是疑难大症,马车轿子来接来访,轻易不出头露面,不动能耐!”
“幸会,幸会!”
佐藤少佐听后,连忙起身弯腰鞠躬。可是这位张天师没拿正眼瞅他,将衣襟撘腰一插,眼睛瞟左瞟右来回乱瞧,打眼在院内一扫,口中叫道:“邪气!”
汪精卫问道:“哪里邪气?”
张天师下巴轻轻一点,眼睛一闪,朗声叫道:“刚一进来就觉得这里邪气太盛,眼下仔细一瞧,毛病不少!”说话这当儿,藤田少佐瞥了一眼秋菊光子,秋菊光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听张天师继续说道:“但凡有人找我看宅,有话不直说,我算是白来。既然你信得过我,我若是把你蒙在鼓里,这就是我没德了,你要问我哪里邪气,无论我说什么,你耳朵都得接着。”
汪精卫陪笑道:“我的宅子哪儿不对,天师只管说。”
张天师面皮糙,一动嘴巴满脸褶子跟着动,声调干瘪,没高没低没顿没挫,张嘴就是说道:“咱们先说地面,哪高哪低最有讲究,沾吉便是吉,沾凶便是凶。前头地面高,后头地面低,还往后倾,这是大凶!”
啪!
一边说着,张天师一边掏出一块带把儿的八卦罗盘来,摆在地上,口中不停道:“单看地势还不成,再要看看庭院各处,各间房子的地形地相,各方各院各有各的视法,这里头讲究大了,错一点不成,差半点也不成打八卦盘上看,你这宅子是离命,属九紫火星,大门要是开在东边,叫震门,最好,木火相生,一门高贵,可惜大门开在了南面”
汪精卫问道:“您瞧着要怎么办?”
“要我说”
张天师将八卦罗盘一收,揣近怀里,张口说道:“先改门,再动地势地势最忌讳四边高中间洼,好似水盆,中间往下塌,阴气中间聚,住在里面必是人相斗,事不宁,邪气湿气妖气作怪,到头来家破人亡;眼下快些拔高,将凹地垫土,少则三寸,多则半尺,要害之处不动的话,动别处没用!”
“哦?”
汪精卫一愣,没听说过这个。当下吩咐下人取来一盘银元,递了过去,口中说道:“垫土改门太过于麻烦,我知天师身有本事,不知能否画张法符,镇镇我这宅子?”
“这也不难!”
张天师收了银元,叫人搬来一张长桌,铺上两张黄纸,接头并齐,用镇尺压牢。随后眼睛半闭,略略凝神,跟手打怀中掏出一杆大笔,咬破中指,血在墨砚中滴了两滴,叩齿三声端起清水碗含了一大口,朝东打个喷嚏喷出来。口中急念道:“赫赫阴阳日出东方敕书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真火降伏妖魔急急如律令”
念罢,张天师猛一扬笔,好似有风吹送。顷刻间神化气,气入笔,笔走人走。笔头一扬一住一抬,当下横走六步,把身子一收,没吱声,好似有风吹拂衣襟,当真有神。张天师跟手一抖,将两纸大符在胸前一展,正是两道‘敕令火驱鬼真咒’!
汪精卫见后嘴角一笑,高声叫道:“好!”
啪!
正说话间,秋菊光子突然伸手在茶碗上一指,只听‘啪嚓’一声,泡有菊花的那口瓷茶碗突然裂出一道缝儿,汪精卫低头一瞧,碗中的茶水已经冻成了一块冰坨。与此同时,张天师手上的两道符纸也被应声断成两截儿!
“嗯?”
张天师眼睛朝秋菊光子一闪!
俗话说:破符如破法,这等于到踢卦摊,砸面子。张天师当下动了火,怒声叫道:“你这点秽气,也敢在我面前放?”说罢,手指一抖,催出一团阴火在手上,跟手猛甩,阴火朝桌上的茶碗径直轰了过去!
咻!
秋菊光子没动身,嘴角微微一扬,只见茶碗突然腾在半空中,径直朝阴火撞了过去,‘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