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翻白,痛的厉声惨叫,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林九心头一惊,怒道:“你敢骗我!”
蔡二爷朗声笑道:“刚才我问你能否放我一条生路,你没有回答我,我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如今这又赚了一人,拉了个垫背的,足矣!只可惜,我这血滴子上没有涂毒,否则你们都得死在我的手”
咚!
蔡二爷话还未说完,林九已经撤了手,最后一个‘里’字吐在了花瓶中!
林九揭下瓶底的符纸,封在了瓶口上,将花瓶倒扣,然后跑到陈晓虎身旁,用手抵在他的脖根处,摸了摸脉门,大喜道:“还有气息!快!有没有创伤药?”
徐司令摇了摇头。
原来这徐司令家中不养医生,有伤有病,寻医问药全靠现抓!
这事白世宝知道,上次徐司令为他小姨太怀鬼胎时,也是士兵抓来的医生,结果还被鬼胎咬死了!
“来不及了!”
林九急忙掏出一张符纸,破指画符,然后催动阴火在手上焚了,拈着符纸灰往陈啸虎的伤口上抹一抹,又用在陈啸虎的身上点了几通,最后叹道:“只能暂时封住血,还要快些去找创伤药!”
徐司令说道:“道长不必担心,我这就叫士兵去‘请’个医生过来!”说罢,向身旁士兵递了个眼神,两个士兵背着枪冲出了大门。
咣当!
这时,那个倒扣的花瓶突然倒在地上,只听蔡二爷在瓶中的哭嚎惨叫。
燕子飞指着花瓶叫道:“他还活着?”
林九怒瞪着眼睛,眉毛横挑,走过来将花瓶立在地上,又在封瓶口的符纸上滴了几滴指血,然后口中急念道:“拜请三坛门中将,邪魔鬼怪尽惊亡,身受玉皇上帝令,驱邪缚鬼灭妖降,茅山弟子专拜请,缚鬼大将里来收秧神兵急火如律令!”
马魁元在旁呲牙一笑,说道:“够狠!这可是要灭魂啊!”
白世宝惊道:“灭魂?”
马魁元笑道:“他请的那位‘缚鬼大将’可是一位‘吃鬼神’!专抓鬼魂来填肚子,在酆都阴曹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名叫:钟正南,世人称他:钟馗!”
白世宝听到后,顿时一愣!
自己只知画‘钟馗镇鬼符’,却不知道这钟馗竟然阴曹的‘缚鬼大将’!
马魁元问道:“怎么?白兄弟走阴,不认识这位鬼爷吗?”
白世宝摇了摇头。
啪!
白世宝再回头时,只见林九双手在花瓶上用力一拍,紧接着‘轰’地一声,花瓶被震的粉碎,碎片四处飞射,一股白烟飘在半空中,化为尘土,消散无踪!
白世宝暗道:没想到号称‘茅山宗师’的林九发起怒来,竟然这么狠辣,一掌将魂魄拍成了烟儿!
燕子飞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没了?”
没错!
蔡二爷就这么魂魄消散了,单留下一具肉身无人殓尸!
此地往南不远的陶然亭c梨园义地,可是梨园界喊嗓遛弯的好去处,可惜再也找不到这一口粗狂的好嗓子了,著名大戏馆子广德楼也少了位压台的‘净角大花脸’!那些爱看蔡二爷溜鸟的,爱听蔡二爷吊嗓子的人,也再听不到他唱的那段‘张飞骗马’了
当然!血滴子也从此失传!
直至民国二十七年,也就是一九三八年,有人声称,在东北见过一位老爷子,手上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铁制鸟笼,只凭一人之力,就端掉了一座日,本炮楼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回头说说白世宝,这时白世宝走上前去,向林九说道:“他这一死,恐怕没有人知道这血滴子要如何打开了?”
林九说道:“锯!也要给它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