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时候,再怎么坚强的人都会显得比较脆弱。何珊换下变热的软巾c拧了条新的放在男人滚烫的额头上。离开的时候还顺便揉了揉他皱紧的眉间,擦去留在皮肤上的汗渍。
淡淡的香气从薰炉中溢了出来,这本是让人安神放松的药物,却并没有让奴隶舒服几分,他像是被噩梦缠在另一个世界里,想要挣扎又似乎抗拒,低低哑哑的声音从那全是破口的嘴唇中流泻出来,偶尔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音节。
无疑是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悲伤。
不小心窥视到他人的何姑娘叹了口气,她俯下身子轻轻拭去男人眼角的一抹湿润,却被猛地抓住了手腕。
“为什么!”施加在身上的力道十分的大,何珊的手腕很快就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她了皱了皱眉,却看到男人睁开眼睛c露出一个失神落魄的表情。此时奴隶显然还没从梦境中脱离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满眼都是猩红的血丝。
何珊拎不清他掺杂在这眼里混乱的情绪,却能感觉到紧抓着自己的人在微微地颤抖,那沙哑到极致的声音满是悲伤,好似如果可能,宁愿用一切来改变过去的结局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反反复复地通过何珊质问着梦中的人,像是憎恨又像是悲伤,“你想要什么?告诉我!这一切都可以给你!但为什么为什么!那是我们的亲人啊!成瑞!”
成瑞?我们的亲人?
何珊揉了揉太阳穴,这剧情走向是怎么回事一晚上让她知道那么多信息,刷好感的嫌疑也太大了吧。她瞥了眼用来表示好感度的心型符号,里头空荡荡地啥也没有,不由有些郁闷起男人的“不知感恩”来。
按照一般忠犬文的定律,当奴隶被救下来之后,只要主人温柔地喂他吃饭c替他包扎,好感度不是就会“biubiubiu”地瞬间爆棚么!好吧,也不用冲到顶那么缺少乐趣,但这空荡荡的是怎么回事啊!
但内心奔腾归奔腾,何姑娘的手腕还火辣辣地疼着呢,她一边郁闷肯定要留下印子,一边糟心地看着床上的“木乃伊”。居然能睡糊涂到这个境界,也是个人才
并不去看奴隶的眼,何珊抬起另一只手就想把他抽醒过来,然而巴掌落下的时候却没有响起清脆的声音。何姑娘非常有“妇人之仁”地将手掌贴在男人滚烫的皮肤上,她不甘不愿的,总算还是胡乱地揉了几下算作解恨,这才将视线往旁移了几寸,对上那双深黑的眼睛。
此时男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了,但却还努力地睁着眼,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对不起,”何姑娘叹息着,努力从所有玩过的恋爱养成类游戏中搜刮台词,却因缺少信息导致无功而返。原本放在脸颊的手也移到他的眼睛上,温柔而缓慢地将眼睑抚了下来,“我错了对不起”她不知道男人有什么过往,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只是一次一次的重复着道歉的话。直到奴隶绷紧的全身慢慢卸力,呼吸逐渐绵长起来
在确认男人又睡着了,终于松了口气的何姑娘移开左手,掌心之中一片湿意。她看着男人稍许舒展了些许的眉头,又想起不久之前那像是被逼到极限的神色,鬼使神差地竟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眉心
“对不起母亲大人”
咦?!
“对不起父亲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小怜”
说话不要大喘气啊!第一次吻人就被叫妈的何姑娘差点碎了脆弱的小心脏,她拍了拍胸膛c哭笑不得地替男人擦干净脸,随后又在额上换了新的软巾。
将来你就依靠我吧,何姑娘撑着脑袋想着,你想报仇也好c找个地方隐居种田也罢,就当是尽一下买主的一义务c顺便测测游戏好了,本末颠倒的何姑娘勾起嘴角。
“十分抱歉打断一下。”小壹的合成音非常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