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于心软,重情义又实在多情,狭义之气又多于儿女私情。
可父皇可没告诉过她,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黑衣少年那双眼一直就晃早眼前,她看着容和,却心生犹豫。
容和心底的那一点点的不安立即就无限放大了,可他向来骄傲,再说不出低三下四的话来,正是相对无言,又有人来报,说是皇上知晓崔家兄弟在此,连着天下一并进宫面圣。
就像是逃出来的一样。
天下大大的松了口气,可不等她这口气平稳的咽下,到了大殿之上,又提了起来。
少年就跪在大殿之上,宁九郎背脊溜直,胸前还挂着她给他的玉牌。
南帝一见女儿那活见鬼的表情就猜出了一二,九郎回头看着她:“公主既然来了,皇上大可问问她,九郎刚才所言并无半句谎话,句句实言”
天下下意识回头看着容和,他和哥哥跪了下来。
她蹬蹬蹬跑到父皇的殿上,凑近了小声问他:“这宁九郎怎么到这里来了他都和你说什么了句句实言的”
南帝一指头戳在她的脑门上面:“说你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为尽快订婚连马和玉牌都给人家了”
这话说得是半真半假,她张口欲言,却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
宁九郎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看着眼生,天下多看了一眼,南帝又道:“是宁家的人。”
京城宁家也是一大家,从前死守皇城,不想先前那个皇帝自己扔下臣民跑了。
宁家气节高尚,只这两年有些没落了。她一下就想起来了,当初在山上这少年两位哥哥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回京城,竟然就是这一个宁家。
她站在南帝的旁边,宁九郎当家哥哥先崔家一步已然向他求过婚事了。
崔家兄弟自然不肯相让,一样求娶。
南帝是犯了难,其实这两家没有他中意的,但一时还找不到借口推脱,两家相争,宁家家世破落,可到底也是世家,他又言道说宁家三十里堡军符早已送给了天下公主,说她和九郎是两厢情愿,自愿交换的信物。
天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确是佩戴着宁九郎给她的玉牌,拿出来看看,果然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
南帝只此一女,婚事的确让人头疼。
崔家还待相争,宁九郎大殿之上,说天下走过大燕山,与他一见钟情。
她很怕他当众胡言乱语说出闺房之话来,冲下去给少年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少年挣脱,只问她可是敢做不敢当或是后悔了
天下顿恼,当堂之上,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从未后悔。
宁九郎长跪不起,求娶殿前。
他需要南帝给他时间,来证明少年之志。
南帝更是言明,只他在世一日,不会轻易应允天下婚事。
九郎应下,他小天下两岁,从此留居京城。
来年春,九郎拼为当朝武状元。
同年,带军平乱,上山剿匪,他或远走边疆,或四下巡视,几乎是马不停蹄。
二十四岁时,此人已成南朝平定将军,威名远扬。
宁九郎痴恋公主,八年未婚相待,
南帝感念他这份执着,终于赐婚永安公主,金玉良缘十分美满。
当然,正史上面是这么写的。
笔杆子这么一杵,后人不知有多少会感动于少年真情。
大婚在即,九郎正值意气风发之际,忙着布置婚事,可谓一手操办。
天下一早起来,发现身边没有人在,当真稀奇。
问了千金才知道,宁九郎一早就出去了。
她穿衣洗漱,千金给她绾发,因为这些年她一直未婚,所以还是长发束顶,若不是看她身形窈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