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应该对自己大发雷霆的,可是他却只是笑了笑,便什么也没有说。
安璇伊觉得自己就像出轨的女人一样,心底愧疚,可又不敢打破彼此这层故作的无知。
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打破沉寂,“这是谁的车,你怎么没有开自己的?”
杨逸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五指,嘴上却笑道:“车子今早开去做保养了,这是临时借朋友的车开一开。”
其实,车子哪里是拿去保养了,而是他昨晚一直守候在酒店外面,看到安璇伊从那里出来,然后一个人走进茫茫细雨中。
他驱着车,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车把她从雨里拖上车,可能只是想看一看她心底究竟想走向何处。
果然,她是回到了那个房子里,许是有着她和他的记忆,她望着那个没有开灯的窗子,愣了很久。
曾经,他也是站在同一个位置,以同样的姿态仰望着那个窗口,所以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可是当他看着她凝望的时候,发现那种痛比凝望还要深入骨髓。
她走上楼,许久之后屋子的里的灯火依旧没有亮起,可是她却没有再下楼,他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后来,他知道她是不会再下楼了,那些侥幸存留的一丝希望也瞬间化作灰烬。
他猛打方向盘,狠踩油门,车子在狭窄的道路上飞驰,然后不小心撞到了路旁的一棵大树上。
庆幸的是,只有引擎变了形,他并没有受任何伤,只是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个大男人在夜里哭得撕心裂肺。
在车子里坐了一夜,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只觉整个车厢里都是烟雾缭绕,然后他看着天一点点地亮起来。
路上是车水马龙,他知道一切又得开始,无论多么痛苦都要笑出最灿烂的笑容,他不能被她发现他的痛。
拨了拖车公司的电话,正在等人将车拖走的时候,吉森打电话过来找安璇伊,说是让他待会将她送到片场。
吉森一定以为,整整一夜安璇伊是和他在一起,可是哪知他们那么近,却始终隔着一扇窗。
临时借了朋友的牧马人,开过去的时候正看见她站在那里焦急的等车,他扯了扯唇角,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笑得足够灿烂,才缓缓将车开了过去。
车子很快到了片场。
杨逸避开了记者和粉丝围堵的大门,将车子开进了停车场里,安璇伊下车的时候,吉森已经心急如焚地等在那里。
“我的姑奶奶,你可总算来了,急死我了。”吉森松了一口气,帮她打开了车门。
安璇伊跳下车,小丽立刻接过她的手提包,“璇伊姐,你吃早饭没有,我这准备了牛奶和蛋糕。”
“我想喝一杯热茶。”因为酒精的原因,现在脑袋还隐隐作痛,她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杨逸,回头笑了笑,“那我”
杨逸挥了挥手,笑道:“你去吧。”
“那晚上我到你家,我们一起在屋里吃饭如何?”可能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所以她第一次提出要去杨逸的家。
也许这真是惊喜,所以杨逸笑得很开心。
赶往开机的地点时,吉森在一旁调侃道:“越来越腻了,才刚刚分开就说着晚上要怎么了,要结婚的女人真是不一样了。”
安璇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答,所以只是淡淡一笑。
隔得老远,就发现片场人山人海,除了《绝世萌货》剧组人员外,飞鸿娱乐的高层也在那里。
一个个穿得西装笔挺,抬头收腰挺腹,那端正的模样就像等着主席检阅的士兵一样。
“今天会来重要人物吗,为什么飞鸿娱乐的高层都来了,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