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明知感动不了,他还是会这么做,只因为他做的可以使她的唇角挂起一瞬的笑容。
每当思念女子的时候,他便会站在她家院落外听她弹琴,有时直到琴声已经消失许久他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只因为那个距离是离她最近的,就那么站上一夜,最开心的时候她可能和他一墙之隔,同望一轮明月。
他知道女子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但是他却从未想过她是讨厌他的,厌弃他的。
有一次偶然相遇,他站在桥头上看着她迤逦而来,那样的姿态真的很美,恍若天仙下凡一般。
他愣了一瞬,女子却从他身边嗤之以鼻的擦身而过,留下一句话,‘像你这样软弱的男人,不配喜欢我’。
唔,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可能台词凑巧相似罢了,或者女子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反正大概而已。”
说到这里是,安若贻突然侧过头目光一闪一闪的盯着他,沐栩如坐针毡一般赶紧解释道。
安若贻却依旧看着他,淡淡道:“那接下来呢,男子是不是就不喜欢女子了,因为她辜负了他的真心?”
沐栩猜测是自己太紧张了,讪讪一笑又陷入回忆中,“他的确觉得不能再爱女子了,也努力的放弃。
白天拼命的看书写字,可每当夜晚来临时,他的脑海中全部是女子的一颦一笑,甚至她的嘲讽都是那么清晰。
他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否则根本不能入眠,但是醒来时却总是发现自己躺在她家的院落外面,同望一片天心却是空的。
他一蹶不振了些许时间,但是又觉得女子讨厌他又如何,他应该努力的变强大让女子对他刮目相看。
后来男子的确变强大了,他成了那座城市里的佼佼者,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却还是走不进女子的心。
或者说,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因为听说女子已经有了心上人,那是一个能舞刀弄枪的男子。
这一次,男子知道自己彻底的输了,他决定送女子最后一样礼物便不再打扰。他花了很多的心思,亲手设计了女子的喜袍。
他想他既然娶不了女子,那就让她穿上自己亲手设计的喜袍,想必这也是一种幸福吧,他没有资格给的却有另一个男子能给了。
不眠不休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他完成了喜袍,人却因为体力不支病倒了,一病就是两个月。
当他再打听时,才知道女子思慕的男子离开了,她没有得到相生相守的机会,但她却在等候他的迎娶。”
安若贻捡了一块石头扔进河里,听到这里时幽幽的问道:“那喜袍呢,你放在哪里了?”
“压在柜子里,等着你嫁人再”沐栩脱口而出,但话一说来就发觉失言了,顿时结结巴巴道:“那个是等着女子嫁人,我朋友再找机会送去。”
“嗯,不知道会不会有些旧呢?或者有没有老鼠啃出一个洞,到时怎么穿?”安若贻一脸认真。
沐栩被唬了一跳,急道:“我怎么没想到,回去得翻看呃,让我朋友翻看一下。”
芦苇花被秋风洋洋洒洒的浮在两人之间,隔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安若贻静静的凝视沐栩。
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从未正眼打量的男人其实已经成长了,不再是五年前的矮小懦弱。
他的五官很精致美好,身材高大而颀长,只是微微有些瘦弱,可能是这几年的波折导致的吧。
被安若贻如此直白的打量还是头一次,沐栩不禁有些心慌,琢磨着刚刚自己说漏嘴一定引起了怀疑。
他没有想过用往事给她照成困扰,那么记忆已经是记忆,过得太久也陈旧了,他只是希望她开心。
他想,他应该再补充几句,便抠着头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