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血案现场。

    白冰第一时间得到了这条新闻线索。她对齐天剑说：市里一个顺风运输公司出了枪案，六个人全被打死了。我得到厅里了解些情况。

    齐天剑却一下蹦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顺风运输公司六个人被打死了。

    那个老板是我的战友。齐天剑叫了起来：我们得马上赶到现场去。

    由于案情重大，又是两省警方联合办案。所以当白冰开着她那红色的敞篷奔驰跟齐天剑来到现场时，现场还保存完好。

    大树底下，那辆坏了轮胎的押钞车前，横七竖八躺了李黑子师徒六人，他们身上，黄土地上血迹斑斑。刺鼻的血腥气连警戒线外都闻得到

    那种惨烈让齐天剑都不敢多看。

    李黑子是他前几年前在海军陆战队的战友，复员后原在省刑侦总队，因为追捕人犯时误伤了人被开除才开了这个地下镖局。他跟他同样是忠心耿耿，半生坎坷。

    齐天剑牙咬得格格作响，脸苍白得像一尊石膏雕塑。

    他们准备返回时，一上车齐天剑突然孩子似的趴在白冰的腿上不出声地痛哭了一气。白冰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哭泣，她心疼地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陪着他掉了一通眼泪。

    她以前知道好男儿‘郎心似铁’，现在她又理解了什么叫‘侠骨柔情’。她心底突然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多想就这样把他伤心的头抱在怀里，永远不放手。

    车开了，齐天剑突然扭头向后面大喊了一声：黑子。我发誓一定给你报仇！

    两天后，从现场找到的弹头的分析报告出来了。

    该枪发射的弹种是原苏联马卡洛夫手枪弹，最后枪械专家确实为八二式微型冲锋枪所发射。

    齐天剑戴着一副大墨镜来了公安厅，本来他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只枪的来历还有故事呢。省厅从北京请来的弹痕专家对他说：

    那还是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我军一支侦察兵分队与几个趆南特工狭路相逢，经过惨烈的战斗后，捕获了越南一名特工人员，并缴获了一支小巧精致的微型冲锋枪。当时我们部队还没有这种轻巧方便的武器，所以马上送到了兵工部。经我方专家鉴定，确认这支冲锋枪为波兰9毫米p63式微型冲锋枪。它是由波兰枪械总设计师皮奥特威利耶维茨设计的。该枪曾在黎巴嫩内战中使用过，为苏联制造，在越南特工人员中有少量配备。1981年，兵工部对该枪进行了分析研究，并进行了测绘仿制，仿制的产品命名为国产仿波兰82式9毫米冲锋枪。

    那就是说，这种枪现在是国产的。齐天剑盯着专家的眼睛问。

    专家摇摇头：准确说，是有国产的。但这支枪的编号和编号方式都不合我们国家的编号习惯。因此，这支行凶的枪可以断定是前苏联生产的。

    我明白了。这支枪的来源最有可能是源自趆南！

    一k！

    可老板不明白。他在电话里质疑说：你怎么就断定是周家使用的？他们走私文物，也许走漏了消息，那几个凶手就是想刧这批文物的。

    那是个圈套。齐天剑差点是含着眼泪叫了起来：那文物都鉴定了，全是假的！

    可凶手不一定知道车上是假货呀？

    我又犯了纪律。齐天剑悲哀地坦白说：是我叫他们把周荷夫狠狠揍了一顿！

    我明白了。老板长叹一声，好久没有说话。

    老板。你在听吗？

    嗯。我在想，你这次虽然做了混帐事，但也许真把对手逼到了台前。下面你就要朝两个目标努力，一个是尽快查清周家倒底跟这起枪案有没有联系。如果有，第二个目标就是顺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