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在白鹿洞暗鹰司行狱的第二天午后,吴尘似乎已经听到绿眼龙珠在房顶上打呼噜的均匀响声。
若非心中有千丝万缕,绿眼的呼声真是很好的催眠曲。
“吱”单独牢房的门突然响动。
吴尘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被带走了,进而是一批人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渐近,很多开牢房门的声音也逐一响起。
很快轮到了吴尘的牢房。
“出来。”一个鹰尉命令道。
“去哪?”吴尘问,那人冷漠不答。
吴尘跟他走出牢房,见前方被带走的还有其他南幽参试弟子,都从隔壁两侧的单独牢房里放出来。
“绿眼,你醒醒别睡了,我走了。”他提醒一声,绿眼龙珠豁然惊醒。
南幽的弟子们被放回了最初集中关押的大牢房,大家终于聚在一起。
吴尘忙问:“怎样?你们有受刑吗?”
众人纷纷摇头,倍感疑惑,这不是暗鹰司的一贯风格。
随后大家便相互说着,这其中一多半的弟子都被鹰尉带走过了,审讯一番后关押在单独牢房里,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还有一小部分没轮到被带走的弟子,更不知暗鹰司这是打算做什么。
……
两个时辰前。
暗鹰司逐一带来其他参试队伍的领队,一一盘问,例行公事一般,询问他们在参观时有没有发现异常。
自然没有任何结论,各队领队又不是傻子,怎会说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异常,暗鹰司恐怕也没报以希望。
他们在应付。
但最后一个盘问的是净宗领队向羊,向羊不仅说出净宗队伍参观时毫无异常,期间没有弟子随意走动,让引路的管事为难。
他还说了一些让暗鹰司诧异的话。
鹰尉吩咐向羊可以走了,向羊犹豫片刻站定说:“大人,我认为南幽参试队伍不会做出偷盗试题之事。”
众人闻之一怔。
“此事轮不到你多事,你等参试弟子应虔心修炼静心,不要每天道听途说不务正业!”杨震大人厉声训斥。
这时,白鹿洞负责天阙试维护的管事大人却说话了:“你为何这样讲?说来听听。”
“以我对南幽队伍的了解,认为他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向羊说。
这几天,南幽队伍被带走的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参观外围那天,净宗队伍是倒数第二个进场的,他们参观结束后,隔了一阵便是南幽队伍进场。
按道理讲,向羊的说辞在其余几个参试队伍中最有力度。
“以你的了解?你了解什么?”暗鹰司鹰尉十分不耐烦。
“想必大人们听闻过,我们队伍和南幽队伍在无忧城曾经发生过不愉快,我了解他们的实力,我认为,他们没有能力进入法阵森严的围墙。
我也了解他们的品行,虽然年轻但都是本分的人,不会做出这等事。”向羊定声说。
“你了解?你敢用你的前途担保吗?!”杨震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
白鹿洞管事大人赶忙起身劝抚:“杨大人切莫动怒,都是些后辈的孩子。”转而向向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赶快退下。
向羊见势只好恭拜退下了,杨震坐下来喘着粗气,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白鹿洞的管事们却心中明清。
连曾经和南幽参试队伍产生过摩擦的净宗,都站出身来为南幽队伍证明了,连后辈的年轻人们都能想清楚,南幽队伍根本没这个能力偷入天阙试内场,他们这些久谙世事的人,又怎么会不清楚?
暗鹰司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当天南幽队伍参观后,天阙试内场的确有入侵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