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主此举何意?”
碧落府一直扬声支持盛延的清风燕长老站出来,质问韩青。
“韩府主质疑盛长老的威信?”
瞬时也有他人附和,议事堂中众人皆把矛头指向了韩青。吴尘着意向盛延看去,见他苍老的脸上现出一抹奇怪神色。
一向急躁不忿的康如海都没站出反驳,说明他也对盛延无可辩驳,韩青却站了出来。
“府尊之死尚有蹊跷,谁都不能担当新任府尊。”韩青站定,在众人言辞声中笃定地说。
“韩府主好生可笑,应天府可以为你得选前奔后走,你可以来大力竞选府尊,盛延长老便不可了?”
一众人讥笑不已。
“即便我当选,我也会站出来说这番话!”韩青冷眼瞥向众人讥诮。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
“关键韩府主也没当选啊……”
“风凉话谁都会说。”
一时间韩青激起群愤。
韩青却抿了抿嘴,右臂忽一抬,自钗中取出一物。她手势极快将一卷绢纸展开。
“这是府尊亲笔,言明除非见到失去光亮的府尊灵符,否则南幽不得易主。如有祸乱,应天府可暂代统领之位。”韩青高举绢纸,环顾议事堂一周。
众人目光聚焦,辨识地看着,一瞬间安静非常,但不过短短须臾,便有人开始质疑。
“谁知是不是伪造?”
“你说话当心!”韩青怒目而视:“这绢纸上有府尊灵符印章,谁能伪造?”
“敢问韩府主,这绢纸是何时得来?”
“此乃府尊受困骊宫,自南幽离开前,秘密留给我应天府的。”
“韩府主不必如此执着,这绢纸是否府尊留下暂时不论,就算是府尊留存之物,如今府尊离开南幽数十年,期间变化诸多,我等如何要求必须见到灵符?”
“是啊,府尊囚禁骊宫,谁能见到他老人家?见不到又何谈灵符?”
众人明显不愿站在韩青这一边。他们好像早心存推举盛延的心思,坚持得很。
“原本打算,若我应天府能暂时统领南幽,我便集结南幽众府门,奏请圣上,请见府尊灵符,唯有见到灵符才能产生新任府尊。”
韩青见势有些急了,说话也给别人留下了话柄。
果然被其他人抓着不放:“谁信你的话?”
“看来韩府主好大的信心啊,竟以为应天府能统领南幽?”
“如今形势有变,我只能先将此信取出。”韩青举着府尊留下的绢纸,身居中央面对群起攻之,百口莫辩。岱长老已走至韩青身后,为她壮势。
“众位长老冷静。”
这时,另一个清朗之声现出,穿过一片嗡嗡声音。
韩青豁然回头,见吴尘自座位上站起身来。
“众位长老都是我的前辈,已在南幽多年,今日所有种种不外乎想为南幽选出龙头之人,改变如今南幽现状。此事重大,晚辈斗胆说一句,请众位长老先事冷静。”
吴尘说完,现场气氛确实稍事缓和些许。
吴尘趁势继续:“对此次魅湖议事,我且提出两点我的见解。
一来,府尊他老人家法力高深身体康健,多年来南幽是否听闻过府尊身体抱恙的消息?”
有人顺着吴尘的话思虑,进而摇头。
“人死有两种,一是病而久致死,既然府尊没有久病缠身,死讯便有疑点。二是受强力所迫,一猝而死。但我听闻府尊的功法早已出神入化,大靖没几人能用强势之力致他猝死……”
吴尘说到这里停了停,还有一半的话没说,有心人却随着他的话尾想下去。如今能用强力至府尊于死地的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