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她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什么,狐疑地说:“加利西亚……是个旧称吧?你欺负我不认路呢是吧?”
“……”某人状似很无奈地手扶额头,“我是觉得……这个旧称辨识度比较高……可以么……”
“……”
加利西亚的风景是完全不同的,灰蓝色的天空,连带着人的心情也跟着失落起来。
她起床后先整理好,去敲门才发现他不在,门童居然会说很流利的英语,告诉她,“那位先生清晨去了后海滩,留言说女士醒来后就拨他电话。”
她制止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好心的男孩子听懂了,然后同样眨了眨眼睛:“那,祝你好运。”
远远地,她就看见了他。
海边的风有些大,他独自一人坐在礁石上,衣服被吹得鼓了起来,像是一架孤独的帆,周围又没有什么人,连背影都是那样寂寥的样子。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他在吸烟。不是她所熟悉的样子,而是紧紧皱着眉头,狠狠地吸着,眼神里好像在看着远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似乎在做什么重大决定般的严肃。
她不由地皱皱眉,快步上前,想把他嘴里叼着的那根烟给抢了去。没想到,他的反应那样大,一个擒拿手就招呼过来。还好反应快,看清是她,立马收了力道,语气前所未有地严厉:“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
她揉着泛红的手腕,不甘示弱地喊回去:“这海滩又不是你的!”
他有些反常,暴躁地抓抓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里……港口……危险……”
她也没好气,“早知道了!”
“你知道?”
“昨晚一抵站你不就跟我说了么,‘海岸港口还是有些危险的,dú品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没事儿不要一个人乱跑’什么的。”
没想到他脸色更加yīn沉了,“是我昨晚跟你说的?”
她觉得他有些奇怪,也顾不上郁闷了,“是啊。你怎么了?”
他重新坐下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两手揉着太阳穴,不说话。
“林拓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问道。
他睁开眼,解嘲地笑了笑,不知怎么,落在她眼里,竟然是十分虚弱的样子,“大概是老了吧,最近记xìng不太好。”又一眼瞥到她的手腕,扯过来瞧了瞧,“还行,幸亏我力道收得早。”又扔回去。
她被这么一扯一扔痛得吸了一口气,“我说你不会怜香惜玉呀?”
“我轻点能让你记得教训么?下回记得别这样突然蹿出来吓人,危险。”
“切。”她不置可否,明显没听进去。
又坐了一会儿,他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
“嗯,”他收回目光,微眯着双眼,“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也不等她说什么,就兀自说下去,“从前,有一对恋人,远远相隔,男孩每天要游过大海才能跟女孩见上一面,遥远的路途中,唯一能够指明方向的就是灯塔。最后一次,男孩没有到达约定的地方,因为他消失在海上,再也来不了了,而那个女孩却选择依旧日复一日地等在相约的地方。”
话没有讲完,她却入了迷,仿佛眼前就是那副画面,波涛汹涌的大海、奋力游着的男孩、矗立的灯塔、孤独等待的女孩……他停下了,依旧看着远处,好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好像是在厌恶着什么,大概是早上海边起了雾,竟然看不出他是什么神情。
顿了顿,他才说:“如果你是那个女孩,会怎么做?”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地说:“等着,一直等,等到我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