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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暑假的时候苏以年和她还是会回到那个小海城,毕竟那里才是他们成长的地方,也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地方。她不常参加同学聚会,但他知道,她总是能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最新动态。他人缘好,相识满天下,家乡那座城市又不大,到哪儿都能听到他的消息。明明很少遇见,但是每回见到的时候少不了打打闹闹,好像当中从来没有分别与隔阂,有多少刻意而为,恐怕只有他心里才晓得。她每次都说自己走到哪儿都是一祸水,初次听闻,他只是淡淡一哂,而以年听了只是搂住她宠溺地笑。

    “祸水……”轻声念出这两个字,他不由苦笑,这么多年了,他祸得了谁?而他想惑的,又是谁?

    他记得苏以年那时越来越忙,升入大三,要准备读研,不光是母亲的要求,也是他自己对学术上的追求使然。也记得天蓝彼时也昏头昏脑地考各种证书,记单词记到崩溃,□□的签名总是像救火队一样充满烧焦的味道。Skype和□□上这两个人讲着完全不同的状况,他在西班牙看着那些有趣的签名,突然就很想回来,哪里也不去,守在她身边,就好。

    那次为他接风洗尘的聚会她和苏以年半途溜走,他瞥到了,心中是有些憋闷,但到底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便多言,只是多喝了几杯,似乎听到有朋友在问他为何突然回国。他喝得有点高,微眯着双眼,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看着谁又好像谁都不在眼里,随口说:“心里空了一块总补不上就回来了呗。”他们瞧见一向最最潇洒的他也有惆怅的时候,又起哄笑他。他也不多解释,但任凭谁敬过来的酒都很给面子的一口灌下。他们就又笑他学酸腐文人借酒浇愁,他摇摇头,脸上难得浮出红晕,“你们这些人,不懂酒的好处。”

    那时年轻的人们说说笑笑,以为日子还长,永恒就是永远,却不知命运早就埋下了离别的伏笔。

    而此时,天蓝也因白日里面试官的那句无心之问而回想起过去。

    林拓也突然回国时,他们念的是大三,苏以年忙着考研,她忙着考证,头晕脑胀地背单词。她做人从来都是这样,对方不说,她便不会发问,所以到现在“林拓也为何会突然回国”依然是个谜。他闲下来后倒是经常跑来看她,还是老样子,看上去痞痞的,她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出发,经常提醒他老大不小了,要谈恋爱,能定下来就定下来。事业方面,该规划的也该自己有个数。他总是嫌她像他妈,有时候又不耐烦地回嘴说有女朋友,总之真真假假,那语气也没多大分别。

    有一回,以年又来杭州,两人聊不了多久就谈到未来。她对于自己的未来还是很模糊,一点概念也无。他就气她的迷糊。当初选择大学时也是,因了那句“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的宋词,她说是体会古风情韵就一定要来杭州念书,而他却必须得听从严母,落得两个人分别那么远,每次都要他找无数借口逃出来看她。母亲最近已有所察觉,再三盘问,看情形是快要瞒不下去了。他知道母亲有很重的门第观念,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天蓝确定毕业后去北京读研或者工作,这样听上去也算是有目标有理想的一个女孩子。

    她可不知道他烦恼的原因。只是想逗他,见他不理,又吻他一下,只是擦着脸颊而已。哪知他却反手抱住她,深深地吻住她。他们站在断桥那里,渐渐她支持不住,想要叫停,却连张口的余地也没有。有旅游团经过,看到他们也只是笑笑,有调皮的小男孩大声喊,“姐姐的脸好红!”以年突然停下来,牢牢地看住她。他的瞳仁黑白分明,那是他第一次那样深深地看住她。

    那夜他要了她。她同意并不是为他那样的眼神打动。她只是信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在一起,走到老。

    而现在,有许多时候天蓝也会怀疑,那时候的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明明是矜持到保守的女孩子,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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