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老劳奴。只不过,在进帐后,这“黑人老劳奴”马上挺直了腰,拿着毛巾在脸上抹了几下,顿时露出了张中年白人的脸。这位长相平凡得几何让人记不住的男子,正是原“勃格克”情报官捷尔任斯基上校。
易容术是间谍必须掌握的生存技巧,我老爸北海狂涛虽非间谍也精通此道,捷尔任斯基上校更是大行家。在我们潜入利米坚共和国南部各州后,捷尔任斯基上校有时会扮成各种身份的人“消失”一段时间,回来时便带来极有价值的情报。他非但熟知南部各州的风土人情,更广布旧部和线人,甚至连各地驻军和“3K教”内部都有为他提供情报的眼线。打着“解放者”名义行动的“青年近卫团”能够神出鬼没地游走于南部各州之间逢战必胜,捷尔任斯基上校的功劳高不可没。
不过,从眼下他少有的凝重神色来看,关于“yù望乐园”,肯定有什么比琳所说的情况更漆黑的内幕。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后,捷尔任斯基上校看着我们说道:“‘这个‘yù望乐园’的名字倒也名副其实,不过却是恶魔的乐园。眼下,恶魔们正准备在乐园里举行他们每月一次的角斗游戏取乐,当然、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时间,三日之后;地点,新亚特兰大州的某州立奴隶市场的地下收容所。
yīn暗潮湿的收容所内,形形**的男女劳奴被按照xìng别和年龄关押在不同的牢房之中,基本都是有色人种、也有一些是白人或混血儿。两排牢房的走廊上,在一队身穿死灰色铠甲的异端审判军士兵护卫下,一个披着“3K教”中级异端审判官法袍的马脸男人扫兴地看着牢房中的人们,责难地问道:“怎么只有这些货色?戴?斯大人要的是身强力壮、有战斗能力,可用于进行角斗游戏的青壮年奴隶,你这里怎么尽是皮包骨头的半死人?该不是你把强壮有力的劳奴藏起来想卖高价吧?”
马脸男人身后跟着个矮瘦奴隶贩子,心惊胆战地回话:“玛克白司祭先生,小人这里真的只剩这些了!能角斗的奴隶要比能干活的奴隶难找,戴?斯大人每月都要大量这样的奴隶,恐怕整个新亚特兰大州、不,南部各州的角斗奴隶都已用完了。”
被称为玛克白司祭的马脸男人不悦地冷哼一声:“对于我‘3K教’领袖——大头领戴?斯大人,难道你有什么不满吗?少用这样的话来讨价还价。你必须想办法给我凑出一批能用于角斗的奴隶,否则……你的买卖是不是不想再做了?”
矮瘦奴隶贩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赔着笑脸应承道:“玛克白司祭先生息怒,小人还有批被逐出军队的苦役犯,都当兵吃粮上过战场。他们不是劳奴,是军队放在小人这里的苦力,不能私自买卖,就赠予先生了。但万一军队追问起来,还请先生替小人说明一下。”
说着,矮瘦奴隶贩子来到一间与其它牢房隔开的大牢房,打手们打开牢门将里面带着镣铐的人全轰了出来。玛克白用残忍而贪婪的目光逐一扫视了下这些人,目光所过之处吓得众人无不恐慌低头。突然,他的视线扫到一个衣衫破烂的银发年轻人——我的脸上。端详一下,玛克白司祭问道:“小子,你是黄种人和白人的混血儿?看样子在战场上杀过不少人吧?落到这步田地,恐怕是犯了不轻的罪名。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
我用不搀杂任何感**彩的声音回答:“卡托,原路易思安那州州政府军第五军团二师骑兵团的少尉小队长,在私斗中杀了上司,被剥夺军籍贬为苦役犯。”
毫无疑问,这是编造的履历,但如有人真去调查也会发现——确有此事此人。而在南方各州的州政府军中,非纯种白人官兵总是低人一等,犯了小小罪过也难逃严酷的惩罚,私斗杀人这样的大罪就不处以极刑也会被撤消军籍贬为苦役犯。而军队长官为了牟利,常常把原本不能转让给私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