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军官也都被守旧派权贵所掌控,潜在着相当危险的不稳定因素。
剩下的第四股势力,则是从帝都周围抽调的零散中央军部队,也有十万之众,大多在政治立场上采取墙头草的态度,哪方有利就倒向哪方。这也怪不了他们,在罗斯帝国内部如果站错立场,往往会死得很惨而且莫名其妙,他们也不得不明哲保身。
如此,在这支六十多万的中军里,第一股与第二股势力出于不同的原因站在皇太子这一边,第三股势力可能是比外敌更危险的存在,第四股势力则是立场不稳的墙头草。造成这种情况的,正是罗斯帝国眼下皇权削弱、权臣坐大、军阀割据、民心涣散的历史背景。对此,我和懒虫书生团长扬无忧前辈等人都有着“如履薄冰”的感觉。果然,还没开拔到前线,库图佐夫的第二集团军就开始不安分了。
急行军半个多月后,大军途经哈萨克自治省地区。此地畜牧业丰富牛羊成群,为防止有人顺手牵羊地扰民乱纪,朱可夫上将在向皇太子进言后颁布了任何人都不得向当地百姓强征牛羊的禁令。可是,这道禁令在某些人眼中却成了挑衅的机会。
第一集团军军纪严明,西公爵军安分守己,那些零散的中央军部队也算规矩,可是还是出事了——第二集团军的几个中将军团长擅自带兵在哈萨克自治省地区内的多个牧场强行“购买”牛羊,说是买,其实就是抢。牧民自然不肯,纷纷反抗,造成数起流血冲突。那几个军团长借此宣称牧民造反、袭击官军,下令手下的官兵血洗牧场,还放火焚烧草原。当地官方派人劝止,也被他们杀得鸡犬不留。
这件事一时闹得轩然大波,哈萨克自治省的广大牧民甚至喊出了官逼民反的怒号。我们大军所到之处不是遇到抗议示威、就是空无一人的城镇,除了搬不走的家具,老百姓连一颗粮食都不留给我们。为国而战的军队居然被本国国民坚壁清野,太子爷简直傻了眼。朱可夫上将一面积极安抚当地官员和百姓,一面果断地要求库图佐夫在三天之内把第二集团军中那些犯罪官兵jiāo出来军法从事,以平民愤、正军纪。
库图佐夫装得与此事毫无关系,推辞这只是缺粮才发生的误会、那些中将军团长都是其爱将、未上前线就斩杀大将有损士气云云。总之,这家伙的意思是——就是不jiāo人,请你们自己来我的第二集团军大营来抓!我看谁敢来!看你们怎么收场!
摆明了,库图佐夫是有预谋地安排出这场闹剧,故意陷皇太子和朱可夫于困境,打击两人在军中的权威。很多冷眼旁观的人都认为,这件事很可能像许多曾经发生过的类似事件那样,闹到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多杀几个小兵当替罪羊充数。
对于朱可夫上将来说,这位钟表匠世家出身却从军入伍的将军清醒地意识到一旦此事无法妥善解决,那么不但皇太子更被人看轻,他的命令也很难再服众。在杨无忧前辈的请缨下,这件事被jiāo给了我们“青年近卫团”处理。于是,我们团在此次战役第一场仗的对手不是利米坚共和国军,而是同为罗斯帝国军的中央军第二集团军。
一日无事、二日没动静、到了第三天傍晚,库图佐夫和其手下一群中高级军官在第二集团军司令大帐里一边喝伏特加玩女人、一边狂言嚣张,帐外突然间杀声四起,火光冲天,三千铁骑踏破营房大门挥舞着寒光烁烁的马刀一路杀进司令大帐。
“是近卫军第十八独立团!?你们不是皇太子的亲卫队吗!?为什么夜袭我第二集团军大营,难道你们想造反吗!?来人啊,把这群无法无天的小毛孩拿下……”
还摆着大将军威风的库图佐夫正挺着毛茸茸的肚子怒声大骂,眼前一花,就被飞骑赶到的我一把拎起,重重摔在地上,捆得像头待宰的猪猡。我以其为人质,喝令那些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蜂拥而至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