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品种少,又没有叫得响的品牌,生产成本高于同行,产品市场竞争力弱;
四是企业负担偏重,全厂共三千多职工,在职职工不到二千人,离退休干部职工接近一千人,他们工资和医yào费总额占全厂50(百分号),等于一个人干活挣的钱要养两个人,所以“干不如不干,不干不如捣蛋”,职工没有积极xìng;五是改革力度没有到位。丝织厂改革先是实行股份制,动员全厂干部职工参股。由于职工太穷,拿不出股本,股份制便黄了。接下把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模式搬进厂内,分车间搞承包,但企业又有一个通病即包盈不包亏,赚了是承包人的,买别墅买轿车包二nǎi,亏了是国家的,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庙穷和尚富,甚至把国有企业变成比私营还要私营,国有资产大量流失。企业哪经得起折腾。但从主观上看,丝织厂班子的腐败和无能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甚至走上犯罪道路。
审计报告上说,2003年银行贷款一千二百万,当年亏损四百万;2004年银行贷款一千万,市财政为了扶持丝织厂也拿出无息贷款三百万,结果当年亏损七百万;2005年丝织厂临近倒闭,市里花钱买稳定,协调各家银行再贷给八百万,结果当年再亏八百万;2006年,丝织厂停产,职工每月发180元生活费,离退休干部职工工资每月按半个月标准发放。考虑丝织厂是个无底洞,银行停止贷款。
下半年开始,厂里凡是能卖的设备包括废铜烂铁都掘地三尺拿去卖了发生活费。欠了电费被供电公司停了电,欠了水费被水厂停了水,欠环卫站垃圾处置费,垃圾成堆,臭气熏天,无人过问。
夜里一片漆黑,车间里长满荒草,哪像个工厂。2006年底,市外贸公司为丝织厂揽到了一笔加工十万条被面的业务,为了支持丝织厂作最后一次挣扎。市财政拿出三百万无息贷款,全厂干部职工集资一百万作流动资金帮助丝织厂恢复生产。
机器仅转三个月就停了,其结果是应收款增加了三百万,市政府等于把钱扔进了别人的腰包。2007年春节临近的时候,为了过一个安稳年,市里又从财政中抠出一百万发给停产企业职工,并上门慰问了上百户特困职工。党政机关干部不发一分奖金,其中给了丝织厂三十万元。
目前,市丝织厂厂房、土地及无形资产评估二千七百万元,债权九百万元,欠银行贷款三千万元,欠市财政无息贷款六百万元,债务六百万元,尚欠职工生活费三个月计一百二十七万元。帐面亏空不计利息七百二十七万元,实际潜亏已愈千万元,是严重的资不抵债企业。1993。1997年五年间等于败了五千万元,每年亏损一千万元。即使对于一家大型国有企业来说,也已是天文数字了。刘琳怎么也不相信这些阿拉伯数字是真的,但它们一行行排列有序,让她看去像天方夜谭一样荒诞。
然而更让刘琳震惊的事还在后面。审计报告上说,2004年,厂里借口为稳定中层干部和技术骨干,养住企业人才,瞒着职工向市里提出了厂内办厂的要求,得到工业局同意后,在深圳成立了丝织品制造股份有限公司。工商注册后,由厂长情fù担任公司总经理、一级法人代表。名为厂级领导、中层干部和工程师出资的股份制公司,实际上作为该公司股东的股份占有、者们没有出一分股资,而是从丝织厂一次xìng划过去公司开办费三百万元。
2005年在丝织厂濒临倒闭的艰难时刻,置企业和职工生死而不顾,又划走三百万。近四年来,这家名为股份实为国有的皮包公司,披着合法的外衣,实际上成为把国有资产转入个人腰包的中转站。既没有上jiāo厂里一分钱利润,也没有付给厂里一分钱利息。来去飞机、宾馆吃住、舞厅泡妞、新马泰旅游,都拿到厂财务处报销。这家办在深圳的丝织品制造有限公司成为这帮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