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头,是余律师,我可以分辨出他的呼吸,然后他蹲了下来,捻过那烧得黑黑的粉末,嗅了嗅,突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我们同时叫到:白磷!
是的,白磷的味道,原来这段绳子不是用普通打火机烧断的,而是抹上白磷让它自燃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然而……如果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时下正是酷暑,地面温度在接近正午的时候很容易达到40度。既然有了这头绳头,那么另一头一定在不远处,应该就是一个大树什么的上面,我们细细找去,果然在旁边的树上找到了烧掉的半截绳子。
如此一来作案手法完全明了了,凶手一定是先将被害者服下安眠yào,然后伪装好稻草人,将其同其它稻草人一起立在路边,同时留长了绳子绑在旁边大树上以固定,避免这个稻草人由于才重而跌倒,这样稻草人不会由于一直拦在路中而被人移走绕开,同时在绳子上一段抹上白磷,当中午时分温度升高后,白磷开始自燃,并且烧到被浇了水的一段自动熄灭,同时烧断的绳子使得略微向路面倾斜的有人的稻草人倒下,突然而至的轿车直接碾了过去,于是……
“报告科长死者身份查出来了,是冬环保暖服有限公司总裁,李亚坤。”
“唔,相关恩怨查出来了吗?”
“死者最近和很多女xìngjiāo往,而且都是玩腻了就甩,有很多怨恨。”
“好,继续查!”
可是原先拟定的情杀侦察,产生了巨大的挫折。他们根据李亚坤家人的反映和李亚坤知情人提供的情况,先后找到了同李亚坤有过jiāo往的在龙起城贩卖衣服的杨子希,在某房地产开发公司任营销经理的陈龙娇以及花花首饰店老板薛小华,最后还找到了死者多年前追求过的在邮电局上班的奉春夜。但是经排查,他们全部不具备作案时间,于是都被排除了直接作案的嫌疑。
“怎么,那个姓奉的没找到证据。”陈科长问道。
“是,没有找到一点证据。”
“可是李亚坤在前一天下午还去找过他,而昨天凌晨又给他打了电话。”陈科长巴掌打在栓绳子那棵大树上.
“真是的,刚才才绑了东西,后来又烧东西,现在又打我,还有没有点社会公德啊!”我本逍遥突然听到树在说话,对,树在说话,可是回头一望,好像其它人都没有反应啊,难道只有自己能听到?不管它,错觉,错觉!
陈科长继续拍打着树干:“他一定隐瞒的了什么,小范马上把他拘来,我要亲自审他。”
“不不不,等一下陈科长,奉春夜不会是凶手的。”余律师打断怒气冲冲的刑事侦察科长,“他只可能是引起动机的理由。”
“理由?”
“是的,想想看,如果奉春夜是要报复的话,为什么不在那天下午动手呢?也许是因为那时他知道有人知道李亚坤去找他,不敢动手。那么他在第二天动手还不一样愚蠢地会被人马上怀疑。而且如果那天见面后,李亚坤和他谈崩了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五点左右打电话给他,这不符合心理。”
“那么如何才符合心理呢。”
“奉春夜和李亚坤旧情萌发,而有人嫉妒了。”
“你认为还是在情杀方面?”陈科长问道:“可是这方面我们已经完全调查过了。如果像你所说的连唯一的最有嫌疑的奉春夜都不可能的话,那么会是谁呢?”
“吓,我知道,嘿嘿!”我本逍遥又听到树在说话,还在笑,没错也,树在笑,难道这老树成精了?有什么不可能?自己都可以成妖化为人形,老树就不可以成精?他试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呃,树大爷,是你在说话吗?”
“去去去,什么树大爷,要叫我树老爷,老爷!这一带的树都是我的手下!嗬嗬,有了他们,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