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雪,它悄然而至,落地即溶,明明是冰冷之物,却温柔至极。
室内被室外的白雪衬得有些昏暗,窗户上映出棕发男子的侧脸。
明明是温柔至极,却因为只是一种虚幻的像而显的遥远。
黑色高挑的西装男子进门就看见这一副画面,他顿了顿,反手把门关上。
“你喜欢雪?”
有些棕长发的男子怔了怔,似乎知道了来人是谁,他没有转头,只是含笑的声音传来:“……额,也并不是喜欢。”
西装男子在棕发男子的对面坐下,一只腿架在另一只腿上,明明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却被他坐的优雅至极。
“泽田纲吉,我想你的脑袋如果有基本的思维的话,就不会下这种愚蠢的命令。”
棕发男子终于转过了头,他看着对面明明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西装男子有些无奈的垂下了眼睑,避过男子投过来犹如实质的冰冷目光,泽田纲吉浅笑着回答:“如果一个强盛的家族没有足以媲美其的强敌,那么这个家族就会慢慢的腐朽,就如同一把再好的刀如果长时间没有使用就会生锈一样,我圈养了一个敌人,利用它让彭格列不至于腐朽。”顿了顿,泽田纲吉笑道:“……我认为,这还是比较划算的,我的老师。”
男子没有说话,一段沉默之后,他说:“你在想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这种表面说的说辞,并不代表什么,它固然是泽田纲吉一部分的理由,但不代表全部。
棕长发男子偏了偏头,似乎有些疲惫,他说:“我没有在想什么,再说,如果我一定有什么谋划,即使是老师,我也没有一定要对你说明的义务,不是吗?”
泽田纲吉以一种平稳甚至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在伤人不过的话,他知道这样会伤害到面前的人,但是他不在乎。
白雪随风飘进了屋内,带起一阵冷意,但这种冷对屋内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作用,泽田纲吉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西装男子。
他看着棕长发的男子,脑海中不停推演分析的思绪停滞一瞬。
他从一开始看着这个少年成长至今,从一个单纯甚至有点懦弱的普通少年成长到现在的黑暗世界领导者,看着他学会每一个掌控上位者都会的笑容,看着那张渐渐淡去了原本属于他独有颜色的脸孔,看着那种带给他最初心动的笑容越来越少的出现,他的心,竟会感到惶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人生迟来的命运,不知道该怎样停止这荒谬的、不可思议的,来自于自己左胸口心脏位置的、悸动。
人人都知道世界第一杀手里包恩是情场高手。
实际上,每一个放dàng不羁的无情花花公子都是因为没有真正的爱上,所以对于别人的爱它们随心所yù,不爱,所以不会在意。
他从没有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所以他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无情。
幸好。
他是一个杀手。
众所周知,杀手是最理智的一类人,他理智的把这份最初的悸动潜藏,直到连他自己也找不到踪迹。
但……
他对他的爱就像是酒。
愈加潜藏,愈加香醇,便愈加无法割舍。
最终,难以逃离。
记忆的角落,在少年杂乱的房间,那个少年笑的温暖,他道:“如果我死了,那么请老师替我守护我的同伴,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西装婴儿拉了拉帽檐,冷淡道:“自己的伙伴给我自己去守护。”
浅褐色的头发被初阳染成亚麻色,泛着五边形的彩光,少年眸子一如既往的温和,他苦笑道:“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也不想说这种丢人的话啊,可是我很清楚的明白,我能力的极限。”
“正因为我清楚的明白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