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在前皇后薨逝后成为后宫之首,一跃成为国丈,?赫一时。此人工于算计,加上很会做人,权势日涨,谢家由此水涨船高,成为近十几年来风头最劲的一族。尤其是昭熙二十年那场剧变过后,谢家一时隐隐有替补房家,跻身四大世家的苗头。然而,就算是显赫如谢家,也不敢轻易和郁家正面起衅!
真正的世家,莫不底蕴深厚,岂是寻常人家敢开罪的?郁殊一提到家世,本来还在不停鼓噪的众纨绔,登时都哑口无言。
“既然不想做敌人,那咱们还是朋友,回头我请大家喝酒。”郁殊见好就收,朝四周拱了拱手,眼光扫到那个叫小继的少年身上,脸色陡然一变,冷笑道:“章公子,喝酒可没你的份!”
“你??”章继又羞又气,本来就肿胀的脸颊愈发火烫,急怒攻心险些晕过去。
“谢公子,我回头亲自去府上送请帖,如何?”领头的是谢叙谦,郁殊虽说大获全胜,却还是要给他留些颜面,毕竟谢家也是不便轻易得罪的。
“这个,这个??”谢叙谦方寸已乱,实不知该怎么挽回局面。
“原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顾东篱冷眼旁观,满是不屑地瞥了瞥谢叙谦,回过头来深深看了眼郁殊,倒有些惊讶于他的表现:“这么一比较,才显现出世家子弟的水准,至少这份底气可不是平白装出来的,以前还真是小觑他了。”
“且慢!”眼看郁殊等人就要离去,终于一个声音按捺不住,从人群后方传来:“既然伤了人,怎能一走了之?这样置国法何在?”
刚才不管怎么争吵,都只是以私人身份论及私人恩怨,此时忽然扯上国法,那就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郁殊当即驻足,与郁横渠jiāo换了一下眼色,齐齐朝人群中望去。
人群分开,一队衣甲鲜明的护卫冲出,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一骑踱出。马上那人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头戴束发金冠,身着明黄色锦袍,胸口更是绣着一只五爪金龙。整个瀛洲,除了皇帝以及众皇子以外,再无人敢穿明黄色五爪金龙袍。来人居然是一位皇子!
“参见平郡王!”谢叙谦一见此人,心中大感轻松,赶紧下马,带着一帮人纳头便拜。
“母后不是说了么,除了正式场合,表弟无须多礼。”平郡王端坐马上,只抬手虚扶了一下,朗声道:“大家都平身吧!”
等众人都站起身,平郡王才朝郁殊笑道:“书桓曾听父皇多次提及郁大先生,说先生乃当时第一等人物,胸襟见识均是人中翘楚,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见到郁大先生的公子,总算是略略解了些遗憾!”
“平郡王客气了,家父也一直在说,郡王文武双全,日后一定会像老汝王一样,成为太子的股肱之臣。”人所共知,太祖和老汝王的关系,一直都是历代皇室的表率。
两人表面客气,实际上都是话中有话,互不相让。平郡王的意思是说,郁千煌懂道理知进退,而郁殊当街行凶恣意妄为。郁殊则回敬了一句,暗指平郡王不要痴心妄想,皇位终究是太子的。
历朝历代,在面对皇位的诱惑时,总伴随着无数的yīn谋诡计,所有的亲情全都变得不堪一击,子弑父、父杀子、屠戮兄弟姐妹,此类惨剧不胜枚举。当今皇室,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一样在延续着前代的残酷,暗地里早已是山雨yù来之势。
如今的昭熙皇帝子嗣不盛,自成亲以来先后共生了四个儿子。皇长子为前慈圣皇后所出,既是长子又是嫡子,无论立长还是立嫡,均是太子独一无二的人选。到了昭熙四年,皇次子及皇三子相继夭折以后,整个皇室为之震动,生怕皇朝正统血胤就此断绝,于是群臣上书请立八岁的皇长子为太子。
至于皇四子,也就是眼前这位平郡王,则是在昭熙六年,由如今的谢皇后所出,同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