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得退下,“东篱公子,这边来坐!”
顾东篱看了看十余丈外虎视眈眈的商队武士,暗暗叹了口气,走到近前一弯腰,歉然道:“牧掌柜,刚才那件事绝非有意,还请多多见谅!”
“我知道,公子不必太过自责。”牧掌柜拉着顾东篱坐下,续道:“想来公子一定想知道,有关汝王世子和秦州郡主的婚事?”
“是,不知可否见告?”正愁不知该怎么开口,牧掌柜就把话送到耳边,顾东篱感激之余,不免又生出了些许疑问,只是想知道真相的心思太重,疑问当然先丢到一边。
“我记得前年冬天,秦州郡主由夕州总督公谓泫亲自护送进京,那天??”
“前年?”顾东篱闻言一惊,急急问道:“等等,今年是哪一年?”
“怎么?”牧掌柜先是一呆,继而诧异道:“今年是昭熙二十三年,你不知道么?”
“啊?”这一下顾东篱彻底呆住了,心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原来,我在地底竟然待了整整两年!”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像那些传说中的修真者一样,动辄闭关多少多少年,因为在常人眼中能够达到那一步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而今,自己居然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一晃眼就渡过了两年,焉能不惊,焉能不喜?
“东篱公子?”半晌过后,牧掌柜小心翼翼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顾东篱将杂念抛开,摆手道:“我刚才想到别处去了,您请继续说。”
“嗯!”牧掌柜点点头,陷入到回忆当中:“自太祖建国以来,凡事最重规矩,无论外藩还是达官显贵,入京时礼部均有严格的仪制。而秦州郡主踏进万邦城那天,京城兵马司负责净街、弹压地面,大内带刀侍卫扈从銮驾,御用监和礼部会同办理一应礼仪,场面之大世所罕见,规制也远超藩王进京例。据说,事后曾有言官弹劾礼部违制,却被皇上给压了下来,可见对郡主的宠爱有多深了。”
“那么,秦州郡主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受到如此礼遇?”想像着当日的盛况,顾东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憋在心中长久的疑问。
“啊?”刚才顾东篱一听到秦州郡主的婚事便即发作,牧掌柜很容易猜到其中的缘由,可是这一问却让他愣住了,几乎本能地问道:“你不认识郡主么?”
顾东篱苦笑着摇了摇头,牧掌柜张大嘴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再问,继续说道:“秦州郡主的身世颇为神秘,都说和郁家有很大的关系,却偏偏不姓郁,而是姓秋。”
“秋?”顾东篱暗暗点头,难怪蓝二叫她秋丫头,接过话头问道:“敢问,您可知道她的全名是什么?”
“这个嘛,人家堂堂郡主叫什么,又岂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敢打听的?况且我一个老头子,没事去打听这个,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牧掌柜边说边看着顾东篱,见他一脸失望便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不假,当下话锋一转:“不过呢,我家那口子和几位命fùjiāo情不浅,从她们口中得知,秦州郡主双名?眉。”
“秋?眉?”顾东篱目光中泛起一层迷离,心中暗想:“原来你叫秋?眉,我却直到今天才晓得。”
停了片刻,等顾东篱神情恢复正常,牧掌柜接着道:“我还是听我那口子说,差不多在昭熙十七年前后,皇上下了道诏书,具体说的什么不大清楚,总之是说秋家有女如何如何好,然后给封了个郡主。当时,有传言说是郁家家主郁千煌特为求情,皇上勉为其难才给的封赏,后来还有人说秦州郡主可能是郁千煌的私生女,反正莫衷一是无人得知。”
“秦州郡主和郁家有关系不假,但绝非郁千煌的私生女。”顾东篱对此倒是有绝对的信心,郁殊一心想娶秦州郡主,要真是郁千煌的子女,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兄妹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