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同凡响。”素沣瞪了师弟一眼,接过话题道:“咱们这次居然能有幸拜会,真可谓是不枉此行。”
话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喝干杯中酒宾主尽欢而散,郁千灼送走客人,将范、黄两人留下,另有一番密谈。
“你们怎么看?”
“虽然年纪不大谈吐倒是不凡,小小年纪有此见识,不说家学渊源,也必然是从师长那里听来看来的。还有,刚才我悄悄放了点灵气出来,这小子居然能够自行吸纳,可见灵胎已经凝炼过了。”范先生哼道:“能被蓝二看重的人物,又岂能差了?”
“我先前听那些丫鬟说,这小子对府中一应用度熟得很,而且受之如常,没有丝毫逾矩之处,多半是出身大户人家。”黄掌柜胖脸上闪过一丝精明,接口道:“听说,郡主是靠这小子的琴声,才能保住心神不乱?”
“出身大户精通音律,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被蓝二破例收为弟子,却不敢以真名示人,若说没有问题谁信?”范先生一副智殊在握的神情,手捋胡须缓缓道:“我有六成把握可以断定,这小子不是房家余孽就是顾家的人。”
如果真以为大门外那场jiāo锋,就使得郁千灼对顾东篱另眼相看,屈尊纡贵设宴相陪,未免也太小瞧堂堂郁家四老爷了。以郁千灼的身份地位,除非蓝二或者鸿冥七子亲临,否则就算今天到的是静於zhēn rén,恐怕都只是客套几句而不会亲自作陪。
之所以对一个少年如此客气,一方面是因为事情涉及到郁殊和秦州郡主,不得不慎重对待,再一个则是想了解梦魇魔的有关情况。此外,郁千灼还有一个疑虑想要亲自验证一下,因为从郁辩棠的描述中,这个自称东篱的少年身份极其可疑。这番心思绝不是杞人忧天的多余之举,而是源于世家大族历来的谨慎,如不是守着居安思危的家训,尽可能将潜在的危险降到最低,如何能在杀机四伏动dàng不安中绵延千年?
此次灵诀府、昊天国和颜、郁两家联手,花费了无数精力,穷十余年之功布下了诺大的棋局,一举将房家拔除,逼得顾家自行禁锢,可谓是厚土界数百年来未有之大手笔。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房家千余年的积累,这一次至多是明面上的实力被扫除一空,暗地里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后招。对此,无论哪一方都心知肚明,对于房家被遗漏人等的搜查更加严厉,务求斩草除根,以免留下后患。
范、黄二人对郁千灼的心思知之甚深,所以都是围绕这一点来分析。两人相jiāo多年,配合十分默契,凡事尽可能从正反两个方面来考量,力求不出现疏漏。
“为了这件事,咱们郁家暗中准备了十几年,将房、顾两家的人员、家产查得清清楚楚。”黄掌柜竖起一根手指,很认真地说道:“要知道,光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女,都给我们查出了好几十个。所以说,除非隐藏得太深,否则不大可能有漏网之鱼。”
“那个名册我记得很清楚,房家上下四族嫡子庶出,无论远近,总共有男丁三千八百四十七人,女子四千零二十四人,事后不论死活,一个不落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黄掌柜又竖起一根手指,续道:“顾家的情形也是如此,事发之后短短半个月内,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返回东擎岛,和名册上的记载没有半点出入。”
“至于范先生所言,这小子和房、顾两家有关联,我觉得还需要再查一下。”黄掌柜眼中精芒一闪,缓缓道:“他后面站着个蓝二,没查清楚之前,还是不宜草率行事。”这个结论,等于是变相地反驳范先生的判断,不大相信顾东篱出自房、顾两家。
“老黄说的是!”范先生不以为意,点头道:“蓝二出了名的浑人,对咱们郁家又一直心怀不满,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落下口实。”
“嗯!”郁千灼深深点头,沉思片刻对黄掌柜道: